她踮脚看去,原来是有杂耍班子。听身边的人说,上个月酒楼后厨着了火,今天重新开张,所以请了杂耍团来热闹热闹。
孟今今看了会儿就兴致缺缺,转身问寄延:“你还要看吗?”
寄延摇摇头,她又带着他挤了出去。
两人理了理衣衫,孟今今看着他不停地拍打抚平自己的衣襟,觉得畅快无比,极力地忍下笑意。
此刻本该待在自己院里的度堇,双手被绑,口里塞着布团,躺在颠簸的马车里。
驾车的人便是那日打他的姓房女人。
度堇坐起身来,动了动酸疼的脖子,身子上也有几处隐隐作痛的地方。
他自遇上她后,便雇人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前段时日找到了他的住处,托人联络上岩州青楼的人,将他卖过去。
他已找人去杀了她,没想,竟又被她躲过。
他镇定下来,眉心皱起,那股怪异感越来越强。
女人掳走度堇时,小永就在边上被打晕了。
他哭哭啼啼找到孟今今后,孟今今让他先去报官,她则是跑去了那天遇上女人的地方。
她记得她那日喝得醉醺醺的,也许是附近酒肆酒楼的常客,挨个问了过去,终于打听了女人和住处。
寻到了她的住处扑了个空,孟今今连忙又去了酒肆,这会儿来喝酒的人多了起来,孟今今询问之下,有不少人认得女人。其中一个刚在昨晚和那女人喝了酒,说那女人说起自己要去岩州赚大钱。
有了方向,孟今今又自己花了重金找了人一块和她出城去救人。
孟今今还在往岩州的路上沿途寻找,女人将驴车停到山野间,就怕度堇搞事,警惕地守在车门睡去。
第二日天还未亮,马车已开始动了。
度堇坐在马车内,透过飘动的门帘看着外头。
女人专挑了偏僻的山路行走,孟今今想找到他怕是很难。
他身上的绳索从未解下过,女人除了喂水,连吃的都没给,恶狠狠地说:“饿死你总比没钱赚好!”
到了晌午,马车行驶在陡峭的山坡边上,女人驾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度堇饿了一天一夜,身子有些发虚,再继续下去,他会饿昏过去,而女人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淫邪。
他想赌一赌自己的运气。
他移动到了门边,女人专心驾车,他蓄了力气,重重朝她撞去。
马儿被缰绳拉偏,踏上路边踩空了,马车就要往山坡下滚落,度堇撞完人迅速往路中跳下,女人来不及反应被马车带着滚下了山坡。
度堇摔在地面上,浑身疼得如散了架,身上和脸上都被路面上的石头刮伤,额角磕破了皮,渗出了些血。
口中一片腥甜,他躺在路上缓了会儿后,坐起身寻到一块锋利的石块割断了绳索。
他走到山坡边上往下看去,那女人横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他看了眼便收回,开始往回走,当务之急是在日落前找到能帮他的人。
但直至黄昏,他都未见到人,闷闷的雷声乍响,他苦笑一声,只得先寻处隐僻避雨的地方。
捕快沿着大路去寻,孟今今等人则是由一个常去岩州的人带路,在颠簸窄小的小路上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