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差不多,沈信只不过偶尔来到这里,以后他们在碰面的机会微乎其微。
想着沈信摘下墨镜,他重新看向离开的梁书航,幻觉在他身边浮现,但这一次沈信瞳孔微微收缩。
他看到男人举起手里的凳子面容狰狞的狠狠地砸下来,木头砸在人身上发出迟缓的声音,皮肉瞬间变了颜色,女人蜷缩在墙角哭泣哀求,不过几岁的孩子只能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嚎哭。
“别哭了!”
男人眼神凶狠的看着哭嚎的孩子,手中的凳子几乎要往孩子身上砸,女人迅速爬过去护在孩子身上,鲜血顺着女人的额头一滴滴落在孩子的脸上。
这是梁书航这辈子最痛苦永远陷在泥沼里的回忆。
他挨尽了父亲的打,回家永远都是父亲殴打母亲的画面,他想逃也逃不掉,母亲会护着他,却永远不会带他离开。
大学毕业后,梁书航被要求回家乡考公务员,母亲苦苦哀求他回来,说没有他不行,如果没有他在,自己会被打死的。
于是梁书航回来了,为了一直护着他的母亲。
但是……
沈信看着梁书航的背影。
两年后,在梁书航的一次出差里,男人再次对母亲动了手,这一次他手中的凳子不慎砸错了位置,在梁书航回来后女人已经抢救无效死亡,为了掩盖男人说女人是急症死去,还草草的收敛烧成了灰。
但梁书航什么都知道,他崩溃了,终于拿起了刀,亲手为母亲和他的童年复了仇。
最后一幕,是梁书航在监狱里沉默的画面。
“喂。”沈信喊了他一样。
梁书航愣了一下,他转过头来。
一个人的走路进度并不算快,此时他们之间不过距离十米远。
沈信问他:“你真的感谢我当时救了你?”
“……什么?”
沈信用一种平淡到没有感情的声音问:“真的不是在想:要是你当时死了现在会如何?”
梁书航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放在旁边的手无意识攥紧,指甲似乎要插进手心里,尖锐的刺痛让他反应过来,他连忙松开了手。
“我是真的很感谢你。”梁书航说:“因为你是在帮我,不管如何你都是在帮我。”
“谁能猜到以后会发生什么呢?我还没有窝囊到这种程度。”
“谢谢。”
再次道谢后梁书航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停留。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梁书航自卑又敏感,却依旧长成了一个不错的人。
看着他离开,沈信啧了一声,本来还不错的心情变得非常不美丽,他站在原地给岳为民打了个电话。
“喂?”岳为民接的还是很快,“沈先生?”
“能帮个忙吗?”沈信站起来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问:“梁书航,你们这里的人,他家里有没有家暴的调解案子?”
岳为民想了想,他喊了田志花一声,问了她刚才沈信问的问题。
“梁书航?有啊。”田志花对他印象深刻,“好几次家庭纠纷,我上过三次门,每次都是他报警,原因是父亲梁起家暴母亲王雪丽,不止一次申请过保护令,有一次差一点就签了离婚协议书把梁起拘留,结果王雪丽又心疼反悔了,签了谅解书。”
“哎呦我真是恨铁不成钢,也没办法处理,只能由她去了。”
沈信听着那边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