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就不该再揭开。
“今天还不是戳了。”
姜云晚:“……失误。”
贫了两句,两人都没再说话。
好一会儿,易奚转过头来,指了指右耳朵上的耳洞,这次,他没戴那些花里胡哨的耳钉了,只有一根透明耳棒在上头。
“知道我为什么打耳洞吗。”
姜云晚看着他,没有说话,她知道这种时候,也不需要说什么。
她只用倾听就是了。
“以前我们高中的时候,舒蓝青那个小丫头片子痴迷韩流,说男人带耳钉真帅,我他妈就去打了。”
“靠,谁说打耳钉不痛的,你不知道当时老子眼泪都飙出来了。”
说着,他沉默了片刻,又瞪姜云晚。
“你知道老子秘密了,姜云晚我真的很不爽啊。”
“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姜云晚沉思片刻,说道,“就算抵平了。”
“快说。”易奚催促。
“五年前,我以为我得到爱情时,我曾经为自己设计过一套婚纱。”再次提及那些尘封的往事,姜云晚语调很缓慢,也很平静。
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她只是一个述说的旁观者。
“我怕他发现,每天都等他睡下了,偷偷地画草图,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我一天都睡不了几个小时,但是我并不觉得累,因为那时的我想啊,以后总有机会穿着自己设计的衣服,嫁给我爱的人。”
“因为怀揣着这个想法,累都是甜蜜的。”
姜云晚没说名字,但易奚知道姜云晚说的谁。
“后来呢?”
他说:“我是指那设计稿。”
姜云晚耸肩:“爱情是泡沫,泡沫破了,那设计稿,也就不该存在了。”
自从五年前,梦破碎的时候,姜云晚就把那费了她无数过心力的设计图烧掉了,五年过去了,连灰烬都不存在了。
“艹,比我惨,姜女侠,我甘拜下风。”
易奚朝姜云晚抱拳拱手。
他一句话,就让原本有些低沉的气氛活络了起来。
姜云晚笑着抬头,望着远处犹如星光的万家灯火,轻声说道:“易奚你知道吗,有一段时间我特别难过,发现你的秘密后,其实你给了我不少支撑。”
“我就想原来世上有这么多求而不得啊,那我也不算最惨的一个。”
易奚隔空点了点她:“姜云晚,你禽兽,你知道你的快乐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吗。”
姜云晚笑了笑,最后微叹一声:“易奚,我们都会好的。”
“会的。”
易奚狠狠应和,他踩上了栏杆边的台阶,突然发疯似的举起了那瓶空了的果酒瓶,高喊:“敬我们。”
那声音在小区回荡。
经久不息。
远处有人也跟着喊了一句,“敬自由。”
像是潮水一般,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喊,敬什么的都有,还有人喊“敬我前男友不举”。
世人皆苦,有了个引导,大家都在这个安静的夜里宣泄着,发疯着,肆无忌惮。
听着那些越来越离谱的“敬”语,姜云晚肚子都笑痛了,易奚瞥眼看她,“喂,你也高低整一句呗。”
姜云晚想了一会儿,对着爬上树梢的月亮说:
“那我就……敬未来吧。”
对,敬未来。
我们都这么努力了。
所以,未来对我们都好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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