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刻不移地盯着周季昂洗手,吹头发。生怕下一秒对方又溜出去和其他男人厮混。
吹风机的声响没有持续多久,他倚在厕所门边,视线在镜中与周季昂交汇。对方缠好吹风机的线,放进洗手台下方的柜子里,回身微微低头往沈持让跟前凑,“香不香?”
周季昂发质硬,头发戳得脸刺挠。沈持让往后仰了仰头,推他肩膀,敷衍道:“香,十里飘香,遗香万年。”
“好了,去睡觉吧。”
周季昂离他很近,目光扫过他的嘴巴,慢慢靠拢。他的嗓音沉稳,沈持让听见他不疾不徐地问——
“不做吗?”
都成年人了,沈持让几乎是一下就反应过来。语言带来无尽的画面感,他心里“咯噔”一下,全身上下的血似乎都涌向脑袋,导致脸和脖子瞬间涨红。
“你在说什么?”铃声大作,沈持让赶紧跑,下一刻却被人拦腰搂回来抵在门上。
背脊隔着薄薄的衣服贴紧没有温度的门,氤氲水汽漂浮在空气中,潮湿而闷热。沈持让身上被周季昂吓出一身汗,惧怕他再像上次那样来强的。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该摸该亲的一样没少,还报废一张床垫。
“你………”沈持让想骂人,抬眼瞥见对方露出来的额头上那道新添的疤,顿了顿,没骂出口。
他热得慌,推着周季昂,讲道理道:“我是你哥。”
“是吗?”周季昂说,“我还以为你不理我的那个段时间就已经不认我这个弟弟了。”
旧事重提,从周季昂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沈持让不对似的,心口又被精准地刺到心窝。
“没不认你。”沈持让动了动手,说,“放开我。”
周季昂直接了断:“不放。”
“不能区别对待,哥你刚说的。忘了?”
自己挖坑给自己埋了,沈持让:“……”
愣神间,周季昂猛地抱住他,抗在肩膀上,大步走到卧室,随后一点也不含糊地把沈持让扔床上。
他喜欢看对方明明喜欢却闪躲的眼睛,喜欢沈持让面对他步步紧逼,不知所措却没有反感的反应。
周季昂拉住沈持让的脚踝,俯身靠近,作势要去亲他。就在快要吻上时,一只手忽地捂住了他的嘴。
沈持让左右为难,撇开关系吧,周季昂出去找别人。让他胡来,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那么大的东西,他怎么想也不行。家里也没有小孩儿嗝屁袋或者油之类的。
沈持让搪塞他,紧张到有点结巴,“下……下次再说。”
他捂住周季昂的下半张脸,以至于没看见对方轻挑的嘴角。
“好吧。”周季昂的声音显得有点闷,听话道,“听老板的。”
这之后,沈持让为了避免和周季昂独处,天天都给沈云铮打电话,让人来吃饭睡觉待两天。
沈云铮这学期也在实习,他到家就瘫着,休息够了到厨房和冯秋月打视频给她看沈持让做的好吃的。
“炖筒子骨汤呢?”老家那边晚上都习惯吃面食。冯秋月坐在桌边,边指导沈持让做饭边吃。
她说的都是沈持让已经做了或者正在进行的,就算沈持让已经做得特别好,沈云铮尝了说好吃,冯秋月也会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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