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着吃不好消化,他以为沈持让难受,问道:“肚子不舒服吗?”
“没。”沈持让叹了口气,说,“我就是想啊,我老了你也会这么对我好就好了。”
那完全可以不用想养儿子了,儿子这种需要大把精力投资出来的东西,万一长岔了可能还会提前把他送走。
他看着周季昂从十七岁成长到现在,对方是他见过最乖的小孩儿。沈持让想,要是生的小孩儿都像周季昂这样,那恐婚恐育的人也许会少一点。
两人各想着事儿,对视半晌周季昂率先挪开眼。
沈持让说话向来直接,但突然私定终生还是让他愣了一下。对方虽然没说喜欢,然而在周季昂心里,这句话和表白没什么差别。
他笑了笑,声音低而稳,表态道:“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沈持让逗上瘾了,摸到手机点录音,“再说一遍,省得你以后赖账。”
他做什么周季昂都配合,乖得沈持让当晚还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爬下水道到周季昂家里偷户口本,异想天开的要把对方的户口迁到自己本上。
关系栏就填父子那处。一切都顺顺利利的,到工作人员把户口本递还给沈持让时,拿到手变成了结婚证!
陪着他来办手续的人掐着他的脸亲了一下,笑着与他接吻。沈持让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自己与板上钉钉的儿子在证婚台处唇舌交缠……?
“唔……不行。”
夜深露重,城市街道上的热闹散去,风吹树叶的声音变得明显。
房间内关了灯,陷入暗色。沈持让睡着后无意识躺平了睡,周季昂顾着他一直没睡熟,便坐起身,小心翼翼的扶着对方侧躺。
沈持让拧着眉头说梦话,他俯身凑近去听,却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深夜脑子不清醒,周季昂盯着沈持让看了片刻,鬼迷心窍地亲了上去。他舔对方紧闭的唇缝,轻轻地叼咬。
周季昂左手扶在沈持让腰后,防止他突然躺过去压着骨头,右手托在对方脸侧。周季昂轻轻捏了捏沈持让的脸,红润润的嘴唇便微微张开,有了缝隙。
沈持让皮肤白,常年到处跑但就是晒不黑,而周季昂比健康的小麦肤色还白上一点,也不黑。但每次和沈持让贴一块儿,他都像是横冲直撞地溶进牛奶里的一块咖啡。
两人纠缠在一起,互换彼此的气息,唾液从沈持让唇角溢出,缓慢地滑过下颌。
周季昂点到为止,轻喘着拉开距离,克制大脑中想胡来的冲动。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亲沈持让,但深吻是第一次。
一把火点燃了干枯的稻草地,愈烧愈烈,火舌差点把他也吞噬。
第二天两人驾车回家,沈持让躺在后座拿手机看自己的嘴巴。他舌头上不知是昨晚吃饭时没注意咬到了,还是长了口腔溃疡,早上刷牙的时候痛得他一激灵。
“阿季,你就把我放前面路口就行,”沈持让拿着手机给沈云铮发消息,“我让小铮来接我。”
周季昂听见了,依然流畅无阻地从路口转进去,从后视镜瞥他一眼,问:“为什么?”
沈持让说:“你现在返程回家说不定还能赶上吃午饭。你不回去过年吗?”
周季昂听明白了,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情绪全摆面上,硬邦邦道:“我没说要回去。”
语气转变明显,沈持让立马反应过来自己两三句话又给人惹生气了,但他还是说:“哪有过年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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