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只以为他借锦乡侯府的钱和势养的兵,殊不知他不光干着海贸,还开着金矿银矿铁矿,粮食更是囤了不知道多少。
哪怕这次赈灾,都没将他的底牌掏空。
当初等着看宗廷笑话的人,自己成了笑话。
朝臣对新帝无不敬服,百姓更是万分感念,家家户户在家立了长生牌位,希望宗廷这个皇帝当得长长久久,他们老百姓也能有好日子可过。
经此一事,景年再不敢摸鱼混日子,他深知自己能力有限,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他想过外放历练一番,宗廷却不许,哪怕两人冷战,宗廷最后放话说外放可以,他跟景年一起去,才打消了景年外放的念头。
表面上看来一直是景年依赖着宗廷,可只有宗廷自己知道,他日益增长的贪恋有多可怕。
哪怕日日相见,一旦分别,就开始想念。
有时候他有种感觉,自己好像曾经长久的失去过景年,失去过他视若珍宝的爱人,因此惶恐不安,心绪难平。
陆景堂也劝说景年,不是非得外放才能学到东西,既然幼弟有心于此,他便将自己所知所学倾囊相授。
景年是个听劝的,既然不能外放,就安安稳稳工作。
他的心思比较单纯,不想着升官,一心想做些实事。
那年的天灾让景年印象深刻,他深入了解过后发现,雪灾旱灾并不算常见,反而是水灾,遗祸了大雍朝百年之久。
贯穿了大雍南北的长河两岸,常有水患发生,上好的良田每每化为水泽,房屋被浸泡,百姓流离失所。
大雍历任帝王不是没治过水,堤坝修修补补无数回,每新修一回,都会说这次再无水患之忧,但最长的一回也就撑了九年。
景年有了目标,他想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堤坝修的不好,还是这水压根儿就治不住。
若是可以,哪怕能撑久一点,好歹能让百姓少遭几回水灾,朝廷少拨几次灾银,阿廷也能少费些心。
于是景年主动要求调任工部,一头扎进水利的坑里。
只要他不闹着要外放,去哪儿宗廷都由着他,皇宫的藏书楼也敞开了让他看,以景年的级别难以接触的往年水利以及赈灾资料,也都尽数可查。
这么优越的外部条件,景年一心想学,就会学得很快。
他从来都是个聪明人,不聪明的人也没办法从那么多读书人中脱颖而出,被点为状元。
只是他上头有个兄长光芒太盛,以至于旁人忽略了,他虽然不是元及第,也就差一点儿而已。
景年在极短的时间内读完了所有能找到的水利相关的书籍,也倾心向工部的前辈学习过,甚至背着宗廷跑出京城,去长河两岸实地观测过。
最终景年心中逐渐有了清晰的计划,他认为水患是可以治的,堤坝有作用,但还不够,堵不如疏,不光要修堤坝,还得疏浚河道,开支流河渠。
况且,历年修水利的银子,恐怕都被贪去了一部分,撑了九年那回,主持修建水利的是那位是个前朝有名的清官。
按照他的观测,每年拨下来这么多治水的银子,哪怕每次只是加固一下堤坝,怎么也不至于水患如此频发。
原因已经不用想了,景年想到那些因灾返贫的百姓,就恨得牙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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