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堂确实没少见过圣旨,那明黄的颜色方映入眼帘,他就狠狠的闭了闭眼。
“这是什么?”
“圣旨啊!”
景年将那卷圣旨在手里摆弄着,打开发现拿反了,又掉个头,差点儿没拿住掉地上。
陆景堂一口气上不来:“我当然知道是圣旨,我问你这里头写的什么!”
“阿兄你看!”
景年将展开的圣旨戳到兄长面前,“阿廷特意给我写的,里头的内容还是我拟的呢,我亲眼见着他写的。”
得意洋洋的语气,听得陆景堂眼前一阵发黑。
“阿兄我跟你说,阿廷可好了,待我还跟以前一样,他说了,让我不要拘于身份,我也觉得不应该,朝堂上我们是君臣,可私下我们还是至交啊……”
景年一张嘴嘚吧嘚吧说个不停,恨不能把宗廷吹上天。
“那是皇上……”
陆景堂无力道:“你怎么能直呼圣上名讳。”
“我知道他是皇上,是阿廷让我别拘礼,我要给他行礼,他还生气呢。”
景年不敢跟兄长说他拿话怼宗廷,最后还是宗廷先跟他低头,语言稍作修饰,虽然是实话,但听起来就不一样了。
“幸好是阿廷登了帝位。”
景年庆幸道:“要是五皇子,我们要倒大霉了。”
陆景堂现在没心情跟景年细讲诸皇子夺位的故事,他抬手示意,让景年坐下。
“你跟我仔细说说,今日遇见陛下之后的所有事,还有,怎么跟他进宫了?也不让三郎带个口信。”
“我在马车上睡着了。”
景年先回了后一个问题,“醒来的时候就在宫里了,然后……我从头讲吧……”
景年见兄长神色凝重,以为他是担心他君前失仪,冒犯了君上。
为了给兄长安心,也为了让他以后莫要干涉他和好友同以前一样交往,景年便事无巨细,几乎连能回忆得起来的对话都复述给了兄长听。
反正他和宗廷是君子之交,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
然而陆景堂并没有被安慰到,时不时追问几句,越听表情越沉重,火气越来越大。
“进宫也乘坐的御辇?”
“抱你进殿?你是睡着了,又不是昏迷了,这都醒不过来?”
“那是龙床,龙床是你能睡的吗?
“他说不用行礼,你就真不行了?”
“你……你还敢替皇上拟旨,你怎么不上天呢?!”
“那池子再大再好,也不是你的!”
至于连吃带拿,完全是小问题了。
陆景堂终究没忍住:“陆景年,你给我站起来!”
他素来老成持重,也就是在家人,尤其是幼弟面前,情绪波动大一些。
今日一身养气功夫,是彻底在景年身上破了功。
景年让他吼得一个哆嗦,下意识站起身,垂着脑袋还觉得委屈。
乘御辇又不是他自己要乘的,他那不是睡着了嘛!
而且阿廷也不是第一回 抱他,不光抱过,还背过,都是好兄弟,互相帮助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赶路那么久,睡得沉一点儿多正常,那也是因为他信任阿廷,他在旁人面前又不会睡这么死。
……
陆景堂缓了缓劲儿,见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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