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廷往往随口编一个问题或者起一个话头,就能糊弄过去,但是接下来却不能继续盯着景年看。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就是喜欢景年在他目之所及的地方,就是喜欢那个人填充在他的视线里,只要景年在他身旁,他空洞洞的胸口,就会被慢慢填满。
好像他历经了千难万险,才寻到他,所以贪恋到一眼都舍不得错过。
“五郎……”云廷突然轻轻喊了一声。
景年睡意沉沉,没有被叫醒。
云廷又喊了一声:“年哥儿?”
景年还是双眼紧闭,呼吸都没有乱一分。
云廷像一尊雕像,又恢复了沉静。
过了一会儿,“雕像”缓缓动了,他俯下身,握着景年的手,在他葱白泛粉的指尖,落下一个轻不可察的吻。
第397章
景年这次中暑生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安安稳稳睡了一觉,起来捏着鼻子喝了一碗苦药,身子立刻舒服多了。
第二天就生龙活虎的要去上课,怎么都不肯再躺着。
云廷劝没劝住,见他状态确实还行,就没硬拦着,跟景年一起去堂里读书。
景年是大好了,反而是云廷,先是出京办事,惦记着景年想早些回来,紧赶慢赶的,一回来就听说景年病了,又不眠不休地守着他。
晚上景年睡着了,云廷记着陆景堂的话,担心他晚上烧起来,夜里起了好几回,到景年床边上,摸一摸额头,不烫才回去休息。
要不是景年坚持不答应,他能在他床边再守一夜。
到了白天,云廷虽然没有哈欠连天,但眼底的青黑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景年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又很心疼,中午压着云廷不许他去取餐。
“我去我去,你不让我去,那就去会馔堂。”景年拽着云廷不许他走。
这大太阳的,谁都不想让对方顶着烈日去取餐。
景年想让云廷回号舍歇着,吃完午食,还能消停的睡两刻钟,好歹缓一缓劲儿。
云廷一想到他昨天被热晕过去,更不答应让景年去。
两人互相拉扯一番,看不下去的卫绍武说:“得,我去,我去行了吧!”
他本来还在家养伤,景年是伤好了在家多赖了几天,他是被兄长打了一顿伤上加伤才刚刚养好。
成国公世子可没陆景堂那么好说话,卫绍武伤刚好,就被兄长给撵了回来,不许他在家继续躺着。
景年一听,毫不犹豫占这个便宜,拱手就谢:“多谢二哥,二哥仗义,那我和阿廷就先回号舍了。”
卫绍武对着面前讨喜的笑脸,好气又好笑,知道心疼云廷,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卫二哥呢?
“滚滚,我这是知恩图报,谢你让我在堂里用上冰盆子。”
景年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中暑,国子监终于改革了,给各个学堂添了冰盆,免得再有学子热晕过去。
原本景年不愿意回家,硬要留在国子监很积极地回去上课,就是想把这件事的影响缩小到最小,没想到这冰盆一派下去,整个国子监都晓得,他,陆景年,被热晕了。
今日他来上课,遇上不认识的监生,还会冲他拱手,谢他“晕得好”。
景年:“……”
景年一点儿都不想要这个谢!
他和云廷回了号舍,洗把脸,说了会儿话,卫绍武便拎着两个食盒进来了。
将景年家里那个食盒放下,卫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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