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个暴君,偏偏在他临朝之时,北击狄夷,南斩倭寇,内平政事,大雍海晏河清,时和年丰,百朝来贺。
就当众人以为大雍要迎来百年盛世时,宗廷说撒手就撒手,挑了个宗室子传位,然后就不知所踪,有人说他出海了,再没回来。
陆景堂对宗廷的观感很复杂,敬佩是有的,畏惧……也有。
这人是真的心狠手辣,他太独了,无人能猜到他内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皇位说扔就扔,无欲无求的人,才最可怕。
陆景堂揉了揉额角,平复了一下心情,不动声色地开始套话:“云世子在外名声可不好,他砸断安山伯府公子的腿,可是许多人亲眼瞧见的。”
景年立刻不忿回道:“那是罗继祖先挑衅阿廷的,我都问过卫二哥了,他说是罗继祖先去招惹的阿廷,然后才被打的。”
他拽着兄长的袖子:“阿兄你不也跟我说,有人欺我,一定不能忍着吗?阿廷还是锦乡侯府世子呢,他受了欺负,难道要他忍着?”
陆景堂费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表情。
云廷受欺负?哪个敢欺负他啊!
景年不想兄长揪着这件事不放,他没好意思直接问云廷这件事。
他想着,他阿兄三元及第,也很欣赏有才华的人,于是开始猛吹云廷的才华。
“阿兄你信我,他真的跟传言里的一点儿都不一样,他可聪明了,背书可快了,比我还快,就……就比阿兄你慢一点点,他还去过好多好多地方,看过好多好多书……”
陆景堂默然,世人皆言承平帝是深藏不露,引而不发,因此少时只有恶名。
其实云廷从未掩藏过,他从来都是锋芒毕露,只是因他面有胎记瑕疵,行事又无所顾忌,就当他真是个朽木之才,纨绔膏粱。
第384章
一顿饭的时间,景年就没停过嘴,饭都没吃几口,全在讲云廷。
在他嘴里,云廷就是个人品贵重,面冷心善,才华横溢,待人真诚的绝好郎君。
陆景堂满脸木然,若不是国子监没有第二个云廷,他都要怀疑自己知道的跟幼弟嘴里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景年说得口干舌燥,喝了口甜汤,总结道:“阿兄,真的,阿廷他可好可好了,等……等下次休沐,我带他来家里,你见见他就知道了。”
“不必!”陆景堂下意识拒绝,他现在可不适合跟如今的锦乡侯世子,未来的承平帝打交道。
景年失落地垂下脑袋,以为自己说了半天,还是没能取信阿兄。
他有点儿为云廷难过,流言猛于虎,他以为阿兄不会被传言所蒙蔽的,如果连他阿兄这样的人都信了,置身于流言之中的阿廷,不知道受过多少委屈。
陆景堂掰着幼弟下巴,让他抬头:“吃饭,饭都快凉了。”
景年闷闷不乐地戳着米粒,陆景堂叹了口气,这才解释道:“阿兄知道那些流言不可信,但我不能与云世子深交。”
景年瞬间抬头,两眼亮晶晶:“流言止于智者,我就知道阿兄你那么聪明,不会被骗的!”
说完想起陆景堂的后半句话,歪着脑袋问:“为什么?”
陆景堂给他夹了筷子菜,又催他吃饭:“自己想。”
景年食不知味的扒了口饭,脑子转动不停,待食物咽下,才开口:“是因为五皇子吗?”
置身与京都,就连老百姓的政治敏感度都比别的地方要高,景年隐约听到过许多相关消息。
百姓家的儿子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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