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的。
一见着他,踉踉跄跄就跑过来,一人抱着他一条腿,哭得惨兮兮的,让景年好一阵心疼。
裴家的下人也不是经不住事,只是这种情况下,他们有些决定不敢擅自做。
譬如当家的娘子生了病,大夫来了,若是要用猛药,哪个敢同意?不同意耽误了主子的治疗,哪个担待得起?同意的话,若是有什么不测,他们同样承受不来。
因此才急急派人去请了景年过来,他一来,稍作安排,自有人去干活,府里乱象便平了。
这些情况景年和陆萍心里都清楚,陆萍吃了两颗蜜饯,嘴甜心也甜。
她拉着弟弟的手,笑盈盈道:“今日阿姐害你失约,来日要同朋友好好说一说,你姐夫藏了几坛好酒,走的时候我让管家给你带上,你拿去宴请友人。”
景年哭笑不得,他大姐夫没别的爱好,就是好好酒。
他自己喝得倒是不多,就是喜欢收藏好酒,藏了也不怎么喝,只有招待关系亲近的友人亲朋,或者心情好时才会开一坛。
景年对酒没有偏好,他酒量不行,偏不起来。
家里的藏酒都是裴止爱物,景年原想着,不夺人多好,刚要拒绝,话到嘴边,转了个弯:“也行,阿姐给我取一坛不醉人的吧。”
“我哪懂那个。”
陆萍说:“到时候让裴管家带
你去选。”
说到此处,她好奇道:“是请士杰和忠宝那两个孩子吗?”
不光景年记得他在京城的小伙伴,陆萍也还记得。
景年打小就爱凑在阿娘姐姐身边,小嘴叭叭的,出去玩儿遇到点儿什么乐事,一定要跟家里人每人都讲一遍。
所以他嘴里出现频率最高的名字,就是他关系最好的伙伴,更何况那两个,还去过家里,陆萍都是见过的。
景年回道:“是他们,不过还有个我今儿新认识的朋友。”
“哦?是个什么样的人?”陆萍很替幼弟高兴,这才回京没多久,就结识新朋友了,而且看起来年哥儿很喜欢新友人。
景年首先想起的是那双寒星一般的眼睛,眸色纯黑,看着清冷,但他能感受到深藏的暖意。
“是个不太爱说话,但是很好相处的人。”景年想到余承平便想笑,他也不知自己在笑什么,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心生好感。
大约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白发如新,倾盖如故。
陆萍看着眉眼舒展,笑意盈盈的幼弟,心里也替他开心,这孩子说来讨人喜欢,实际上也挑得很,真正交心的人就那么几个。
“听起来是个很好的人。”陆萍笑着附和。
景年:“是呢。”
就是很好的人。
姐弟两个又说了会儿话,见陆萍面露乏色,景年给她放下靠枕,扶着阿姐躺下:“阿姐,你睡一会儿,我今日不走,等姐夫回来。”
陆萍应了一声,她喝了药,药里有安眠的成分,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景年起身,压低声音嘱咐随侍在一旁的丫鬟:“看着点儿,若是阿姐醒了,就去叫我。”
“是,年少爷。”
景年出了内院,便去找小外甥和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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