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景年替岑泛开心。
“阿兄,吃枇杷。”他将剥好皮的枇杷喂到陆景堂嘴边,一脸“我好乖我孝敬阿兄”的表情。
陆景堂嘴角噙着笑,张嘴吞了那颗枇杷果,刚咬一口,一股酸意直冲天灵盖,险些没绷住表情。
再看看对面忍着笑装出一副若无其事样子的小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陆景堂险些被气笑了,好在他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表情管理相当优秀,只一瞬间,面上便恢复了淡定。
景年看着陆景堂两腮微动,似乎枇杷果肉已经被嚼碎咽了下去,顿时瞪圆了眼睛:“阿兄,不酸吗?”
“酸?”陆景堂从果盘了捻一颗枇杷,慢条斯理开始剥皮,“为什么会觉得酸?挺甜的。”
景年呆了呆,难道这盘枇杷,不是一棵树上的?有的酸有的甜?
他犹豫着,又挑了颗枇杷剥开,轻轻咬一口,枇杷汁液立刻粘上舌头,俊俏的小少年被酸得眉眼皱在了一起。
陆景堂忍着笑,一脸诧异:“怎么?不好吃?”
景年疯狂摇头:“酸死了。”
陆景堂低喃道:“我刚吃的那个分明很甜,要不……”
他把自己手上剥好的那个送到景年嘴边:“尝尝我挑的这个?”
他的演技可比傻乎乎的幼弟好多了,最起码那傻孩子一点儿没怀疑。
景年都被酸晕头了,他运气也太坏了吧,挑了两个都是酸的,他阿兄吃的就是甜的,浑然忘记了陆景堂吃的那颗也是他挑的。
怀着对阿兄满腔信任,景年张嘴吃下了陆景堂递过来的枇杷。
被酸到怀疑人生的景年:“……”
陆景堂掏出帕子,动作悠然地擦干净手上染的枇杷汁,笑眯眯问:“甜吗?”
哪还有不明白的,景年嚼都没敢嚼,一口将枇杷肉吐了,欲哭无泪。
他阿兄是个什么品种的大恶人啊!难怪李士杰和薛忠宝那么怕他!
被坑了一把还不敢告状,谁让是他先起的头呢?
景年哭唧唧地连啃好几块儿点心,才把舌根绵延不绝的酸意压下去。
然而等陆杨氏看到少了一半的点心盘子,又得知不是客人吃的,是景年一个人吃的,脾气好的阿娘也没忍住:“你这孩子,马上吃饭了,吃这么多点心做什么?!”
“就是,多吃饭才长个儿。”陆文元从外头回来,在陆杨氏的催促下换了身干净衣裳,听见妻子教训孩子,也插了句嘴。
他是闲不住的性子,刚来的时候在那个小院子憋憋屈屈没法子,他见天的抱着街道转悠。
待陆景堂改租这处房子,屋子够大,陆文元立刻买了菜种子回来,在后院垦了一小块地种菜,也能给家里省点儿菜钱。
后来陆景堂又在京郊买了些地,这京郊的地,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谁也不晓得陆景堂哪来的路子哪来的钱,总之地契是在家里好好搁着。
陆家人更是不懂,只知道这地也不多,他们家二郎可是当官的呢,当官的有几亩地,多正常啊!
那县里头的大户,动不动成百上千亩地连一块儿,他们这算什么。
总之家里有了地,陆文元就活泛了,天两头要跑去看一看,要不是离得远,非得每天过去。
景年吃了戏弄,还挨阿娘一顿教训,等晚食上来,更是后悔莫迭。
陆杨氏以为陆景堂的客人会留下吃晚饭,特意让厨娘买了鸡鸭鱼肉回来,家里的厨娘老家是南方的,尤其擅做鱼,不管是烧鱼还是炖鱼,都做得好吃极了,一点儿腥味都没有。
还有一些其他景年爱吃的菜,看着那一大锅子奶白鱼汤,鲜味儿隔老远就能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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