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歇歇吧。”陆杨氏温和地说。
陆蓉苦着脸:“我不累……”
比起跟阿娘阿姐一起做女红,她宁愿看帐薄。
陆萍翻检着丝线:“阿娘,她是也想出去耍呢。”
陆杨氏依旧是笑模样,说话柔声细语:“阿蓉,你是个小女娘,哪能跟小郎君们一块儿耍。”
陆蓉脸色更苦,不是她不愿意跟小女娘一块儿玩儿,她是不想跟她们讨论胭脂水粉,女红刺绣,还有一个劲儿跟她打听她阿兄的。
还是五郎快活,蹴鞠走犬,多有意思啊!
她蹴鞠很厉害的,陈朔那个傻子就踢不过她。
之前阿兄带她出去踏青也有意思,阿兄还教她骑马呢。
陆杨氏轻轻叹了口气,这孩子,十五岁的小女娘,在他们乡下,都该说亲了。
现下却还跟年哥儿一样,老想着玩儿。
可是在京里,十五六岁成亲不嫌早,十七八嫁人也不嫌晚,有那心疼女儿的人家,往往会多留女儿两年。
听二郎说,太早嫁人的小女娘身子没长好,生孩子的时候容易难产。
陆杨氏便不敢催了,晚些就晚些吧,人家大户人家都把女儿留到十七八,肯定比她想得周全。
不过即便如此,十五六的小女娘,总不好再整日蹦蹦跳跳。
她家阿蓉手笨,女红不行,好在二郎请了女先生,教她们旁的。
萍娘学了画画,画的绣样子漂亮灵动极了,阿蓉画画不成,学会管账,倒也算门手艺。
陆杨氏现在心宽,事事顺意,遇到点儿烦心事也往好处想。
方才发愁儿闺女不稳重,再一想她这活泼性子,嫁了人不怕忍气吞声受人欺负,陆杨氏心里头又顺畅了。
“你伯娘发了帖子,邀咱们三日后去她家中赴宴,到时候阿娘带你出去松快松快。”陆杨氏安抚道。
在陆满仓这一脉,陆文元是老大,他们家是大房。
但京中陆文敬是陆氏嫡脉的二房,论起来算是景年他们的堂伯。
他们是血脉亲人,京中只有他们两房,自然是彼此照应,这几年越走越近,时有联络。
虽然陆蓉不怎么喜欢去堂伯家中,太拘束了,但能出去走走也是好的,便点点头,回去继续看她的账薄子。
另一头,景年一出院子,左右扭头,便看见了缩在右侧墙角下的两个小郎。
一个圆胖些的半蹲在墙角,另一个骑在他肩上,捏着个竹哨,猛吹几下,顿时发出奇怪的鸟鸣声。
“好了没啊!”被骑在下面的小郎喊了一声。
“没呢,你急什么?”
“我要是在上头,我也不急!”
景年忍俊不禁,走过去拍了拍小伙伴肩膀:“行了下来吧。”
他扶着上头的小郎跳下地,圆胖男孩儿卸了劲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抹着汗珠子:“哎哟可累死我了。”
刚站稳的小郎比景年高大半个头,瘦巴巴,闻言讽道:“还没怎么着就喊累,薛胖你待会儿别跟我们一队,踢不了两下就得瘫了。”
薛胖委屈:“鞠球哪有你重。”
里头充的气呢,哪像这个家伙,看着瘦巴,重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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