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爹娘和阿兄阿姐都不在,他哭也没人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没掉下来。
这回不敢跑了,慢吞吞走到大门口,崽崽躲在门口,奶声问:“谁敲门?”
阿朔:“……我。”
“我?”景年一呆:“‘我’是谁?”
老人已经从毛驴上下来,牵着毛驴走到门前,闻言笑道:“小娃儿,我们是过路人,来讨碗水喝。”
崽崽年纪小,以往身边从不离人,乡下环境封闭,除了货郎很少有外人,家里人便忘了教他要防备敲门的陌生人。
听说是讨水喝,景年使劲推着半掩着的木门,将门推开一些。
门外的一老一少都不是凶恶相貌,恰恰相反,老人面目慈和,少年虽然冷着脸,但眉眼俊俏。
还不懂“人不可貌相”的景年,下意识将他们当成了好人。
“阿姐不让我碰水壶。”景年怯怯道:“我喊阿姐回来,让她给你们倒水喝。”
他晓得天冷要喝热水的。
老人看见景年,眼前一亮。
他借口要找个璞玉当自己的关门小弟子,带着外孙天南海北的跑,其实主要目的是让阿朔多见识一番风土人情。
他这个外孙,生于豪门长于锦绣,所见所闻,皆是富贵逼人。
因此他特意挑那些穷困的乡县,想让阿朔看一看这个天下的百姓,到底是怎样生活的。
只是没想到,竟真碰见了这么一个钟灵毓秀的小童。
这孩子虽然穿着打扮十分土气,但外貌实在出挑,精致如天上仙童,眉眼灵气四溢。
老人有心想跟景年多说几句,于是道:“不必着急,我们在此稍待片刻便是。”
小孩子不懂客套话,人家说等等没关系,他就不着急喊阿姐回来了。
正好一人待在家里无聊,景年以往没怎么跟陌生人打过交道,这位老爷爷慈眉善目,说话也和气,景年很愿意同他交流。
老人哄着景年说了几句话,见他口齿伶俐,思维清晰,话语也活泼有趣,对景年越发感兴趣。
景年没防备心,三两下便让人家哄得把自家情况全交代了出去,若是让陆景堂看见,定会后悔没好好教教他。
他说着话,眼睛忍不住往老人身后的毛驴身上瞥。
陆家没有大牲口,景年以前在五里村见过牛车,但是没坐过。
他心里十分好奇,眼睛看过去又收回来。
小家伙儿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老人笑眯眯地问:“要不要骑一下。”
景年惊喜地问:“可以吗?”
他原本想问一问这位老爷爷,可不可以让他摸一下的。
“当然。”
老人让外孙将景年抱上去。
在崽崽甜甜地喊了几声“阿朔哥哥”后,少年也冷不下脸了,提溜着将景年放到毛驴上。
这头小毛驴在老人身后,看着乖巧,但背上突然多了个人,它不安地撂起蹄子。
景年吓得叫了一声,坐在驴背上瑟瑟发抖。
阿朔和老人立刻一个去牵缰绳一个扶崽崽。
陆蓉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两个陌生人将她家小五郎从门内“偷”出来,放到驴背上,她可怜的幼弟吓得哭叫,那两人竟想赶着毛驴马上离开。
陆蓉脑子一嗡,菜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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