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好好跟阿父亲近亲近。
陆芷将她给阿爹做的荷包送上,得了几句夸。
陆景贤背了一段最近学的书,陆文达又考了他几句,夸道:“不错,继续努力,明年或许便能下场一试。”
陆景贤脸上立刻洋溢出几分得意,陆文达见状,想到先生说的,心性不足,尚需打磨,便敲打他几句:“这般得意忘形,喜形于色,怎经得起科考磨折。”
陆景贤脸色顿时一变,喜色散得一干二净,垂头应是。
陆文达又安慰他几句,一夸一贬,将陆景贤收拾得服服帖帖。
经过这一遭,陆景贤和陆芷不敢再留在这里,怕哪里做得让阿爹不如意,又吃一顿排头。
兄妹俩纷纷找借口离开,剩下陆田氏和陆文达两个。
孩子们一走,陆田氏便凑过去,给夫郎揉了揉肩膀,一边按压一边随口闲话,说着近些日子家中发生的事。
陆文达闭眼听着,倏地睁眼:“你说什么?二郎在山上采菌子回来吃?”
“可不是。”陆田氏一脸鄙夷:“他还说,是从书上看的如何分辨菌子的法子,笑话,他识字吗?”
陆文达眉头皱得愈紧:“他哪来的书?”
“什么书?!”陆田氏不屑道:“当然是他胡编的,他日日不是上山便是下田,何处能识得读书人,赠他书读?”
陆文达紧皱的眉头稍松,夫人说得有理,这村子里除了他和大郎,找不出第二个读书人。
而他们本家所在的陆家村,陆景堂也就几年前去族学念书的时候去过。
“那他怎晓得如何分辨菌子?”陆文达问。
陆田氏一噎,这个她也不知道。
“他……他许是蒙得吧。”陆田氏支支吾吾道。
“蒙的?”陆文达一脸不信:“菌子也敢胡乱吃,不要命了?”
“饿疯了,自然什么都吃。”陆田氏嘲讽道:“你看他们家小五郎,今日在饭桌上,是不是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陆文达回忆一番,微微摇头。
那孩子虽然吃的多,却并不邋遢狼狈,一张小脸生得足够俊俏,便是吃东西,都比旁的小娃娃好看。
“可惜了。”陆文达叹了口气。
陆田氏以为他在感叹大房的孩子吃蘑菇迟早出事,不在意道:“有何可惜,不是他们自找的。”
家里又不是没饭吃,硬是要去采那蘑菇,弄得好像他们多欺负大房的孩子似的。
陆文达没搭理她,他觉得可惜的是,小五郎为何不是个小女娘。
生就这般相貌,若是个小女娘,长大之后,觅一良婿,说不定还能给他些助力。
景年可不晓得,中午还给他盛了碗肉汤的三叔,竟打着如此龌龊的念头。
他跟阿兄回了屋,没管后面一起回来的阿爹,径直跑到阿娘阿姐面前。
崽崽掏出那块饼,举到阿姐面前:“阿姐,给你吃!”
“哪来的?”陆蓉没吃饱,惊喜地接过饼子。
“年哥儿哒!”景年拍拍小肚子:“我吃饱啦,吃好多好多,饼饼给阿姐、阿娘。”
“年哥儿真好。”陆蓉美滋滋地说。
菌子虽然好吃,但到底不是粮食,不如饼子吃起来踏实。
她将那半块饼,又掰成两半,这一掰开,发现粗粮饼子里头,竟然夹着两块肉!
陆蓉又惊又喜,陆杨氏也愣住了:“哪来的肉?”
这饼是她做的,阿爹阿娘还有小叔子吃的白面饼是二弟妹做的,陆杨氏自己做的饼,自己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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