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笑了,可能他就是姐姐说的那种,笑点低吧。
景年信了,刚想继续跟宗廷讲他学到的新字,隔壁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吓得景年一个哆嗦,下意识扑进最近的宗廷怀里。
“不怕不怕。”宗廷终于抱到崽崽,却没心思高兴,学着小时候他被雷声吓到时妈妈安抚他的手法,轻抚着景年的后背。
“怎么了?”几人都很奇怪。
陆远峰站起来说:“我去看看。”
“不用。”宗廷扬声喊了一句:“阿杰!”
阿杰推门进来,宗廷问:“刚才怎么回事?”
阿杰规规矩矩地汇报:“夫人送给先生的那块手表丢了,正在找。”
手表?他母亲送的?
可是如果他没记错,母亲并不是很喜欢送表,一共只送过父亲两块手表三块怀表,这次来华国,都没有带过来。
略一思索,他隐约有了点儿头绪。
他就说,父亲怎么会对那家人这般忍耐,纵容那些人在他们住的地方放肆。
他爸根本懒得套他们的话,也不用做别的,放点儿名贵的物件在外头,以那一家子的贪婪,十有八九会偷走,届时该吐的都得吐出来。
这时门外忽然想起一阵吵闹声,吴招娣的声音尖锐刺耳:“今天来的又不是我们一家子,咱们还是亲戚,怎的就把我们当贼看,那小x子勾引男人不正经,小崽子个头小,指不定就是指使他偷的,要搜先搜他们!”
屋里几人齐齐黑了脸,宗廷站起来,冷声命令:“你出去,别让不相干的人吵到我的客人,如果她不知道怎么保持安静,你们就想想办法,让她闭嘴。”
保镖能想什么办法?又不会给她钱,直接堵嘴喽。
阿杰领命出去,不一会儿门外就没有声音了。
宗廷抱歉道:“不好意思,让你们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话。”
景年仰着头,小声说:“哥哥,我不是小偷,姐姐也不是,叔叔也不是。”
“哥哥知道,年宝是最乖的崽崽,那是坏人乱说的,不要听。”宗廷摸摸他头发,安慰道。
来的时候,听见那一家人张扬说跟宗先生是亲戚,现在看来,可能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秘在里头。
别人的家事,她无心掺和,便起身告辞:“我们待得也够久了,就先回去了,你先忙。”
她不自觉地用了对待成人的口吻同宗廷说话。
宗廷舍不得景年,刚哄得热乎一点儿呢,害怕的时候,都知道来抱他了。
他想了想,说:“再等等吧,我父亲应该已经报警了。当然,不是说怀疑你们,那块表根本不在这个房间,只是警察来了你们再走比较好。”
方锦绣一听就明白了,现在匆匆离开,看在不明情况的人眼里,还以为他们心虚了。
而且万一没再那一家人身上找到,他们更说不清了。
宗廷说得有道理,方锦绣又坐了回去。
但是景年却有些怏怏的,打不起精神再叽叽喳喳讲话。
宗廷便去拿了几本他的绘本来给景年看,有风景册名家册还有宗教册,俱都印刷精美色彩明丽漂亮,他闲着没事的时候会翻一翻。
景年认识的字还不多,只有姐姐送他的连环画,还是黑白的,哪见过这种好东西。
当即被吸引了注意力,翻看起画册来。
宗廷在一旁给他讲解,景年喜欢问为什么,有时候方锦绣都会被问住,想给他买一套十万个为什么,宗廷却一点儿不厌烦,柔声解释。
“这是什么?”景年指着一匹扬着蹄子的马问:“是大驴吗?”
他觉得长得有点儿像,又有点儿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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