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烤玉米又过了一会儿,晚点三十七分钟的火车终于到站了,方锦绣抱着景年挤上车,对着火车票,找到她和景年的座位。
平川市不是首发站,而是经停站,方锦绣和景年上车的时候,车上已经坐了很多乘客,都是从前面几站上车坐过来的。
但是看到她和景年的座位上,挤着坐了四个人,方锦绣还是有点儿发愣。
她和景年的座位是三连排里面两个,但是现在,一整排座位上,坐了五个人。
最外面是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老先生,一身中山装有些旧了,但浆洗的干干净净,胸前的口袋里,插着一只钢笔。
里面四个人从穿着打扮和熟稔的言谈来看,应该是一家子,一对大概三十来岁的夫妻,带着两个孩子。
都是男孩儿,一个十来岁,一个六七岁,座位上坐了三个人,六七岁的那个小孩子,被妈妈抱在怀里。
一家四口占据了两个半座位,老先生只余半个,略有些狼狈地坐在座位上,小半个身体都在椅子外面,时不时被过道上拥挤的人流还有人们提的包撞一下。
方锦绣再三确认,那一家四口坐的确实是她和景年的票,便走过去,客气道:“不好意思,你们坐的是我的位置。”
小夫妻里的女同志瞥她一眼,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让出中间一点点座椅,不到一张椅子的宽度,她家大儿子立刻蹭过去一点儿,只剩下书本那么宽的一小块。
方锦绣没挪腿,把两张票摊开:“两个座位都是我的。”
这下那个男人也抬眼看她,女的又问:“你还有人?”
方锦绣指了指自己和弟弟:“两个人,两张票。”
女人重重嗤笑一声:“还有人给小奶娃买票的,钱多了烧的慌吧!”
过道上人来人往,方锦绣抱着景年,已经被撞了几下了,心里也有些不耐烦,于是道:“我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买了票,这个座位就是我的,请你们起来,让开。”
女的翻了个白眼,说:“就这么坐吧,真够矫情的,那么小的孩子,你抱着不行吗?”
方锦绣十分无语,她很少遇见这种胡搅蛮缠的人,跟听不懂话一样。
“我说了,座位都是我的,请你们起来。”她的语气里已经有了压不住的怒气。
景年敏锐地感觉到姐姐生气了,扭过头,瞪那个女人:“姐姐说了,我们哒!”
“你说你的就你的?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家这么多孩子,让孩子坐一下怎么了,难道要让我家小孩都站着吗?你这人怎么这么狠心!”女人霹雳啪啦说了一通。
方锦绣:“……?”
你好,有什么病吗?
她直接气笑了,毫不客气喷回去:“你们家孩子多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他们爹妈,你家小孩没位置坐,都怪你们当爹妈的狠心,舍不得给孩子买票,要怪也该怪你们。赶紧的,给孩子赔礼道歉,托生到你家,真是可怜,当父母的狠心,只能让孩子占别人家便宜。我说大姐,养不起就别生啊,这不是给国家增添负担嘛!”
笑死,论吵架,她就没输过,刚穿来不跟方老太吵,是还没混熟,也没记忆,不敢冒头怕出事。
这人谁啊,认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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