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舍本逐末。”林云笙皱起眉头,感觉现在陆钧行的状态不是很对。
在东亚的电影体系里,导演掌握着剧组的最高话语权,虽说节目组里的人都知道林云笙是陆钧行的底牌,但林云笙本人认的是摄影师的身份,所以他只提建议,没有越权的打算。
“其实我还有别的想法,但是感觉难度会比较大。”陆钧行犹豫着,“我想拍一个伪纪录片。”
林云笙把笔递给眼前的人:“没事,你先把选题写下来,我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陆钧行挑了挑眉,忽然有了坏心,他没接东西,故意拿指尖在林云笙的大腿上写字。
谁知道他的林老师不但没有制止,反而把手里的黑色水笔又往前递了点:“你这样子划我怎么看得清?”
“写下来,”林云笙抬了抬那条绑着脚链的腿,链子摩擦过地面的声音微微响动,他的睡衣下摆顺势滑落到了大腿根,“又不是不让你写。”
陆钧行有时候总觉得自己没点长进,林云笙轻轻一撩,他便又开始喉咙发燥。
紧接着,黑色水笔的笔尖陷入年长者的大腿内侧,陆钧行一笔一划写得认真,林云笙却不安分地探手去摸人家的腹肌。
直到陆钧行合上笔盖,林云笙也没有低头去看字迹,他盯着眼前人,逐渐弯起唇角,用一根食指挑住对方下巴:“写了什么?”
陆钧行咬了咬林云笙的指尖,不甘示弱地拨弄起他的几处敏感点。
“我的名字。”
第80章
在过去的五天里,陆钧行关于影片的构思已经被推翻了八个。有的是因为立意与剧情太单薄,经不起细致的推敲,有的则是构架太过宏大,并不适合当做短片故事来拍摄。
虽然陆钧行也按照流程,勉强写了一版用来参加综艺的企划书,但他和林云笙其实都不是很满意上面的内容。
林云笙也说了,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陆钧行目前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平衡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与观众产生强烈的共鸣。
客厅的大灯暗下,投影仪照射着幕布,一层跳动的微光薄薄映在林云笙的脸上,他见陆钧行洗完澡朝找自己这里走来,便主动将怀里的抱枕挪开了。
陆钧行在沙发上躺倒,脑袋枕着林云笙柔软的大腿,一边听年长者跟自己分析电影市场,一边伸手去把玩他的睡衣吊带。
在林云笙看来,观众们比起接受一个完全新奇的思想,其实更倾向于在影片里找自己。
“纵观我们国家目前排在票房前三的电影,第一名是鼓舞民族自信的爱国片、第二名的主题落脚于家庭,第三名强调了‘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个人精神。”
“单从拍摄的艺术价值上来看,它们都难以称得上优质,但能有今天这样的成绩,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抓住了大众最底层的共鸣。”
这段时间,林云笙与其说是为陆钧行出谋划策,更多时候倒像在充当一个牵风筝的角色,时不时地把对方飘在空中的灵感往回拽。
“虽然综艺的评审标准是内容创新,可最多大概也就是让大家做到用旧瓶装好新酒的程度,真的连瓶子都换了的话,受众面一定会大范围减少,没办法达到王导想宣扬电影困境的目的。”
林云笙面容平静地拍开有准备钻进自己领口的手,没好气地扯了扯陆钧行的耳垂:“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
“当然有。”陆钧行梗着脖子替自己争辩。
“但是林老师,”他抬眼看向林云笙的目光灼灼,仿佛在用视线抚摸他裸露在空气里的每一寸肌肤,“你明明满身都是我的痕迹,却还认真替我考虑的样子好美。”
林云笙嗤笑一声,掌心覆上那双多情的眼睛,同样认真地警告道:“但是你今晚不可以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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