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希与贺琛是多年的朋友,这次海钓只邀请了几个交情匪浅的同行,两人走进来时,罗文扬与魏简正坐在船舱内的皮质沙发上聊天,沙发前摆了一个红棕木制茶几。
沈景希笑道:“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贺总,”看见来人,罗文扬起身对贺琛道,“好久不见。”
罗家与贺家是世交,罗文扬年近三十,长了贺琛几岁,这一声贺总便是给足了贺琛面子。
“罗总别这么喊,”贺琛嘴角微微勾了勾,“我可担不起。”
今年贺海渊的病情急转直下,年初贺琛刚接手公司,工作还没完全交接到位,就出了乱子,几个合作多年的厂商突然说不再供应货源,贺琛命人仔细一查才知道是罗家从中截胡。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不变的利益,这是生意场上的人都懂的道理。
几个人往酒台边走去,罗文扬开了一瓶香槟,贺琛与他们站在一起不知在谈论些什么。
“在看什么?”
贺宁晨收回视线一回头就发觉身边坐了一个男生,约莫二十岁左右,左耳打了个明晃晃的耳钉,他礼貌道:“你好。”
林瑜“嗤”了一声,嘲讽道,“你就是这样装清纯,才爬上贺琛的床?”
贺宁晨一愣,动了动嘴唇答不上话来。
“不过没关系,一时新鲜而已,用不了多久新鲜劲过了,”林瑜的手指从贺宁晨的脖子暧昧地滑到了领口处,“他就会把你送给别人干。”
林瑜抬眼瞟了眼贺琛一行人,“他们几个的情人,都是换着玩的。”
贺宁晨往旁边躲了躲,“那和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和他的事。”
林瑜手指勾了勾贺宁晨脖子上的项链,不为所动地笑道:“Van Cleef & Arpels的项链,他总是喜欢送别人这些东西。”
“你看这颗耳钉,”林瑜摸了摸耳垂,“也是他送给我的。”
罗文扬走出来的时候,贺宁晨正一个人站在甲板上看海,深处海的颜色较深,呈透亮的碧蓝色,玻璃似的,在太阳的光辉下,波纹闪着耀眼的光。
“晕海吗?”
贺宁晨听见声音微微侧头往旁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还好。”
罗文扬笑了笑,嗓音温润:“你好像不太开心。”
贺宁晨有些发呆地没有出声。
两人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贺宁晨忍不住开口道:“我……”
他顿了顿,“贺总以前身边有很多人吗?”
听见这话,罗文扬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是,但一直留在身边的不多,”罗文扬手指敲着舷栏,侧过头看着贺宁晨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贺宁晨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什么。”
海风有些大,吹得贺宁晨有些畏冷地抱着胳膊缩了缩,罗文扬靠过来揽住他的肩,不让他挣动,抽了一张私人名片塞进他的口袋里,在耳边低声道:“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来找我。”
贺宁晨愣愣地,没有说不也没有说好。
船舱内的贺琛看着站在甲板上的两个人,眼眸危险地眯起。
贺琛与罗文扬第一次正面撕破脸是在晚餐后,罗文扬提出跟贺宁晨一起去散步,贺宁晨没多想点头答应了。
贺琛停下倒酒的动作,抬眼看着贺宁晨,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他平静问道:“要去吗?”
贺宁晨哪里敢去,连忙摇头,找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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