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没有拉黑贸绿洲的电话号,所以贸绿洲能在凌晨4点给他打电话,清晨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脑袋疼。
不知道贸绿洲是不是在他家安了摄像头,今晚陈维在千秋的房间睡,清晨在自己的房间睡,所以他可以直接坐在床上接电话。
贸绿洲的声音在邀请他:“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清晨拿下手机,屏幕刺眼的灯光显示现在是4:14分,真不是个好数字。
清晨回道:“你有病吧。”
贸绿洲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呼出,清晨却像着了迷一样听他呼吸。
贸绿洲继续说道:“我在你家门口。”他说得好像现在才晚上八点。
本来清晨可以直接挂掉电话继续睡觉,但他拧了拧脖子,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清醒了,再躺下去也睡不着,于是决定去门口看看贸绿洲发什么癫。
清晨打开门,走廊灯是声控的,在他开门之前贸绿洲一直站在黑暗里,走廊灯亮起来后,他们都被灯光刺得皱了皱眉头,贸绿洲把两手举起来给他看,说道:“你看我可没有敲你家的门。”
清晨上下扫了他一眼,说:“你要是无聊了就去死,别骚扰我。”
贸绿洲发现自己俯视清晨的角度不一样了,他高兴地问:“你是不是长高了?”
清晨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客厅的黑暗朦胧了他的身形,他冷冷地看着贸绿洲,在想他那张嘴巴里还能吐出什么花言巧语。
贸绿洲也后退了一步,他侧了身指向走廊尽头的露台,说:“我给你准备了红酒,你应该能喝酒吧?”
见卓清晨无动于衷,贸绿洲只好说道:“你不走,我只好打电话给卓千秋了,他醒了,小陈也会醒的吧?”
其实陈维和千秋醒了都没关系,挂掉电话再睡着就是了,但清晨动摇了,可能这只是贸绿洲给他的一个借口,一个台阶,清晨真不想在这种方面理解他的意思。
露台是公用的,但这一楼层仅有的两户人家都没有给露台做装修的意愿,所以到现在都还是水泥地,水管和钢筋随意地穿插在灰色粗糙的墙壁上,露台不大,但能放下一张长桌和两张木椅子,桌上放着一瓶红酒和两只玻璃高脚杯,红酒瓶上的塞子还没有开过,但不能确定有没有用针筒注射过东西。
贸绿洲走先了一步坐到了右边的椅子上,清晨的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他把两张并排的椅子挪开了些,首先不能离这人太近。
贸绿洲没有在意清晨的主动疏远,他把酒瓶塞子拔出来后,给两只杯子都倒了相同高度的红酒,他好像是清晨肚子里的蛔虫,只看了清晨一眼就知道他在顾虑什么,贸绿洲摇了摇高脚杯喝了一口,示意酒是安全的,再把另一个杯子推到清晨面前。
清晨没有动,只想快点知道他要讲什么屁话。
贸绿洲缓了缓,才开口问道:“陈维是你什么人?”
清晨不明白他为什么明知故问,便说道:“你不是把我们查得清清楚楚的吗?”
贸绿洲回头看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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