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回学校了,旷课被老师发现了,老师说我再不回去补假条就要受处分了。”
清晨说:“你怎么还没放假!”
千秋不满地说:“28号才结课,31号才考完试,那些课又闷又无聊,我怎么可能放弃跟哥哥出去玩的机会,回学校上课呢!”
清晨从地上捡了一件衣服穿,说:“那今天就赶紧回去了,晚了老师都下班了。”
千秋伤心地呜呜了几声,说:“我还想在这里多玩几天呢……”
清晨穿上裤子,说:“我也想,这房子我订了五天的,提前走他也不退钱。”
清晨瞟了一眼陈维,说:“赶紧起床,下楼吃饭。”
今天才25号,千秋还没结课,让同学代签,逃了两天课,但老师也知道圣诞节学生都不想来上课,所以都用了点名举手签到,他们班的人少,光是数人头就知道少了人,老师很快就知道是卓千秋没来,现在千秋已经旷了三节课,要是没有假条弥补,就会直接受处分。
千秋揉揉脑袋,乱糟糟的头发变得更蓬松更乱糟糟,陈维坐起来说道:“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
千秋愧疚地说:“对不起啊哥,等我放假了,一定带你去别的地方玩,更好玩的地方,比这里更漂亮!”
陈维想起昨晚他被赶出去外面爬,还险些被陌生人发现,脸色顿时不安起来,他点点头,也跟着下床,刚把双腿放下床,肌肉拉扯伤口的痛又涌上来,陈维感觉自己走不动了,索性跟千秋说:“你抱我下去吧。”
千秋当然愿意,还高兴他的主动求援,千秋蹲下来抱住他的膝盖和肩膀,猛地一下就站起来了,笑嘻嘻的脸正炫耀着他的好力气。
清晨叫了酒店早餐,这次是最豪华的四人餐,多出的一人量就交给陈维解决。
这像在补偿,被迫的暴饮暴食下,陈维长了一些肉,胸口的肋骨也不突出了,腰间还能捏出肉来。
圣诞旅行结束了,陈维又回到了樊澄市中心,清晨顺便载千秋去上学,陈维第一次知道他们上的民办大学名字,学校建在市中心,周围都是娱乐街道,一点也不像是能安心读书的地方。
回家的路上,清晨顺便去了一趟超市,陈维不想见人,清晨就把他留在车里,开了车窗一条小缝透气。
超市的地下停车场,到处都有摄像头,不远处就是保安亭,很多人推着购物车,提着几袋子东西走来走去找车。
陈维贴在车窗上看,心里酸酸的很难受,又羡慕又烦躁。
他甚至在想经历了这么多,还能不能回到以前的生活,还没有遇到弟弟们,独自住在学生公寓的时光,或者更早一点,回到高中跟妈妈一起生活,那个热闹的菜市场,整日刮鱼鳞,掏鱼腥。
陈维很笨,只会死读书,什么兴趣也没有,不会社交,性格孤僻,同学都出去联谊了,他还窝在宿舍里不知道干什么。
读书的日子过得很快,因为千篇一律的生活,所以没有留下任何值得纪念的时刻,高中的每一天是一样的,大学的每一天也是,日复一日,麻木不仁。
事实上,被'死亡'的这三个月,过比读大学的六年更丰富,更有生命力,每一天都拼了命地活着,呼吸,心跳,血液奔腾,都是带着情绪与欲望,虽然屈从于弟弟们很羞耻,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获得痛苦之外是性欲,屈辱和恐惧之后是精神上的服从,如果不纠结他们是自己的亲生弟弟,只把他们当做饲养自己的主人,那陈维也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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