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开眼,嘴唇动了几下,似乎难以启齿,“睡过。”
“喔你是问这个啊……”裘久骁故意拖长音,吊着他,“你想知道自己问他呗,老板的私生活我怎么好议论。”
说完笑了笑,拉开车门上车。眼见人还站在原地,他低声笑叹“看你能扛到什么时候”,然后才降下车窗探出头来,“上来啊楚然,我送你回去。”
楚然默立片刻,一言不发地进到车里,系好安全带,“走吧。”
裘久骁发动车子,还没踩下油门,忽然脚底一松,“等会儿,我手机好像震了。”
“陆总……怎么是你?我还在地库呢。”刚说了两句,他眉头忽然一紧,整个人从靠背上弹起,“什么?!”
楚然看过去。
“人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出什么事了?”楚然问。
“大事不好。”裘久骁飞速解安全带熄火,心急如焚,“我得赶紧过去一趟。陆总不知道怎么搞的,胃突然不舒服,跟着他的人说他刚在卫生间吐了一大口血,吓得这帮兔崽子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吐血?”楚然悚然直起身,“怎么搞的,刚才不还好好的?”
“这谁知道。”
说话间裘久骁已经下了车,楚然不用他说,速度比他还快,两人齐齐朝电梯奔跑。
“自打在九安遇险,陆总的身体一直就没好利索过,隔三差五出问题,这回又不知道是怎么了,没准儿是酒喝多了。”
“不可能,”楚然严词否定,“他酒量不错,况且今晚没喝多少。”
突然,他脚下一刹,心底猛然冰凉。
会不会是……
会不会自己临走时打的那一下。
骤然间只觉得有一股寒冷的凉意自脚底蹿上,他身体跟着一个激灵,无数悔恨疼痛瞬间涌上心头。
进了电梯,他白着脸连按好几下楼层,人显然有些慌了。裘久骁将他一拦,“陆总不在大厅,已经到楼上休息去了。”
楚然蹙眉:“怎么不送医院?”
“他自己觉得不严重不想去,”裘久骁佯装无奈,重重啧了一声,“郑小姐也同意,说是已经叫了个医生上去。”
“那怎么行?”楚然拧紧眉,青筋自额角盘桓而下,沉声命令,“陆行舟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她说话,马上打电话叫车。”
“是是,”裘久骁收着劲儿,低眉顺眼地按下十层,“你才是陆总的合法伴侣,再轮五十年一百年也轮不着她,她就是自作主张自作多情,说真的你早就该治治她了,你都不知道她最近花了陆总多少钱,我是不敢——”
话音未落,电梯门就开了。楚然一个箭步冲出去,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裘久骁险些跟不上。
“哪间?”
“这间这间,陆总躺着呢。”
1009,房门虚掩,里面灯光昏暗。楚然推门而入,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替他关上了门。
“陆行舟?”
这是间套房,玄关搁着一双眼熟的皮鞋,是陆行舟的。楚然心跳急速,满脑子都在担心他的身体,丝毫没有察觉有任何不对。
“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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