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久骁深为迷惑,“您都不认识他,也没问他儿子手术需要多少钱,直接就答应了?”
从前从不觉得泽川的陆总是这样爱心泛滥的人,况且再怎么有钱也不能这样挥霍,长此以往迟早将家业败光。
但陆行舟决心已定,不容他人质疑。
处理这个小插曲花了五分钟,再往下走时裘久骁全程在背后盯着陆行舟。
下到一楼,推门即是连通门诊大楼跟住院部的石子路,弯弯曲曲,凹凸不平,两道栽种几簇月季,枝叶蓬勃很像陆家那片,走近细看才发觉花骨朵颜色有些区别。
陆家的是蓝的。
蓝月季。
这种花养护不易,有时花大价钱买来一株,耗去人力物力,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幸运的是陆家的蓝月季活了多年,一直活得很好。那是楚然来的那一年种下的,被文柏踩过,被nico啃过,被两人打闹时的自来水误伤过,可却顽强而坚韧地开了一季又一季。
陆行舟驻足片刻,没再往前继续走,而是抬头望了眼病房的窗户。
窗帘还是拉着的,没光,说明楚然还没醒。
“陆总,”久骁斟酌不定,“刚才那人,您都不知道情况是不是属实就——”
“久骁,你再去办一件事。”陆行舟置若罔闻。
听他语气严肃,久骁立马站得笔直:“您说。”
“市里的孤儿院你都熟,”陆行舟抬手看了眼腕表,“抓紧时间去跟市政府联系,就说泽川今年营收好,想为慈善事业尽绵薄之力,只要是符合资质的孤儿院,一律捐款五百万,一个月内落实。”
这话陆行舟说得云淡风轻,却把久历商海的裘久骁听愣了。
一间孤儿院五百万,市里少说有近二十家,这还叫绵薄之力?
瞠目结舌半晌后他渐渐回神,眼见陆行舟不像是开玩笑的,声音骤然一沉:“陆总,一个亿不是小数目,动用这么大一笔流动资金躲不过董事会。”
“我知道,”陆行舟看着他,“所以我不动公司的钱。”
“那这钱——”
“从我的信托基金里出。”他目光沉静淡漠,“不过是以公司的名义。”
不图名,没有利。
裘久骁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心里头直发怵。他把心一横,严肃地叫了声行舟:“帮你做这件事可以,你得让我知道原因。”
从小到大如非大事他绝不直呼陆行舟其名,这是该守的分寸。但陆家的家底他心里有数,他比任何人都怕陆行舟一时冲动昏了头,败完这几十个亿的身家。
周围的人渐渐多起来,步履匆匆。来来去去带着一小阵风,没穿外套的陆行舟觉得冷,说:“久骁,给我支烟。”
他说戒就戒,烟许久不碰了。
裘久骁也说戒,但断断续续还在抽。
裘久骁并不多话,递上一支,待他咬到嘴里又替他点火。
“你也抽。”陆行舟朝他抬了一下下巴。
两人就这么并肩而立,对着不远处门诊大厅的熙来攘往抽起了烟。
这场景久违了,裘久骁抽了不到三口就摇头笑起来,“咱俩像不像那种怕老婆的男人,躲一块儿过烟瘾。”
陆行舟一手插兜,一手夹烟,也淡淡笑了。
他说:“久骁,我刚才才好一些。”
裘久骁手一顿,侧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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