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屏息。
“他说没什么可说的,普通人,一个鼻子两个眼睛,脾气也不算好,就是比较善良孝顺。”
楚然指尖轻颤。
江可瑶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都被人拿得死死的了,还在嘴硬。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呢?我是真心祝福他的。”
越近中午,这条主干道上的人越多,来来往往行色匆匆,衬得他们两个站桩的人很突兀。
过了一会儿,她目光重新清澈,优雅地弯了弯嘴角:“算了,看来你也不肯说,你们是一伙的。不过我迟早会知道。”
走到院门外,她与他挥手作别,两人分道扬镳。
数十米后楚然回头看,见她站在寒风里等车,明艳娇美像枝挺拔的玫瑰。
—
从医院回家,宽敞舒适的长轿装着倦意。
车是久骁安排的。陆行舟显然清楚楚然的一举一动,对他的保护也没有丝毫懈怠,只是不见他而已。
车厢里淡淡香气沁人心脾,不像商业香水,很舒缓精神。楚然渐渐放松下来,把头靠着车窗,额角冰冰凉凉的。
“您直接回家吗?”司机问。
“嗯。”
他声音很轻,显得中气不足,司机从后视镜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您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没有。”楚然也看向他,觉得有些眼熟,“我是不是见过你。”
司机不好意思地一乐:“像我这种大众脸您肯定没印象,我都跟了陆总四五年了。”
楚然怔了怔。
跟着陆行舟四五年了,自己居然连脸都没有记住。
当然不是记性不好。他停学半年依然可以背出几十个大学同学的名字,但却记不全陆行舟几个司机的长相。
回到家,老魏出去买菜了,公寓一片寂静。
他坐在沙发上看书,眼前的字排列组合都认识,偏偏就是不往脑子里进。茶几上的手机安静得像坏了,但魏叔又能打来问他下午想吃什么。
这一天他话极少,晚上早早回房,躺在床上回想过去的事,想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后来又把手机相册打开,从头滑到尾,意外发现一张陆行舟的照片也没有。
有景,有nico,甚至有文柏,只是没有陆行舟。
过段时间会不会连陆行舟的样子也忘了?
他在昏暗的房间里拿手背挡着眼睛,捱到半夜,扛不住了,拨通一串号码。每响一声都想挂断,但又始终没按下结束通话的红色按钮。
嘟——
嘟——
绵长的连接音,响得他耳根微热。
“喂。”
陆行舟的声音干燥沙哑。
楚然一只手挡着眼睛,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是我。”
“我知道。”
听筒里的呼吸声比往常要重一些。
楚然问:“怎么没睡。”
“不困。”
低沉的嗓音顺着手机传过来,揪紧每一根神经。
“你呢,”陆行舟问,“这么晚还不睡,是不是不舒服。”
楚然摇了摇头,才想起陆行舟看不见。
“没有,宝宝挺乖的。”
不知道为什么,提到宝宝陆行舟也没接话。
夜很静,时间被无声拉长。
楚然唇线紧抿,刚想再问点什么,耳边却忽然传来一句:“过两天我打算回临江去。”
他心跳一滞,以为自己听错了。
“回临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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