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却忽然向外一开——
他身体失衡,猝不及防跌进一个带着寒气的怀抱。
“站门后做什么?”
陆行舟眉头紧蹙地看着他,语气里还有一点后怕,“摔一跤怎么得了?”
楚然猛地抬头,望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怎么没变,变了,变得面目全非。
“怎么了?”陆行舟问,“不舒服?”
他这才慢慢站直:“没什么,刚好走到这儿。”
“陆总你这是金屋藏娇啊。”裘久骁冒了头。
“久骁什么时候回来的?”楚然用最短时间恢复平静。
“昨天刚到。”他邪笑着瞟来,“打扰你们了?”
陆行舟把早点搁到办公室上,嘱咐楚然趁热吃,自己要出去见一个人。
刚回来手头没有活,裘久骁闲着也是闲着,跟楚然单独留在办公室聊天。
小笼包一屉八个,陆行舟一口气买了两屉,又加了两个茶叶蛋两杯豆浆,一杯含糖一杯不含糖,不含糖的那杯适合有身孕的人。
楚然喝了一口,入口极涩。
裘久骁斜身坐在桌角瞅着他乐:“想通了?”
楚然没说话,把包子往他面前推了推:“帮忙消灭几个吧,太多了我吃不完。”
“得嘞,保证完成任务。”
休息了一段时间的裘久骁心情极佳,一句接一句地开玩笑逗闷子。楚然安静地听,偶尔搭几句腔。
快吃完的时候两人聊到失火的事,楚然淡笑着问:“你是那天走的?”
“是啊。”裘久骁毫不提防。
“白天就走了?”
“哪儿啊,晚上!”他对答如流,“很晚的飞机,落地都半夜两点了,困得我跟孙子似的。”
火是夜里烧起来的,放完火再走当然是晚上。
“那你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我这不是放心不下陆总吗,”裘久骁搓了搓后脖颈,“但凡他需要我,我就义不容辞。”
空气里传来轻微呼吸声。
楚然嗓音含笑,笑容里却没有一点温度:“难怪他最信任你。”
没聊几句,陆行舟已经回来。
裘久骁见机就溜,不打扰他们二人世界,只嘱咐老板一会儿别忘了外出时间。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没什么,”楚然伸指摩挲杯壁,炙热灼烧,“久骁在说他休假期间都去哪逍遥了。”
“这个久骁,”陆行舟把杯子跟他的手一齐握住,“让他老实一段时间就是不听,在家闲一个月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楚然手心跟手背都极热,心却很凉:“一个月算长假了。失火以后我就没见过他,他是那天走的?”
陆行舟思忖片刻,嗯了一声:“那天我送他去了机场才回市里找你。”
那场火是他们之间关系出现转折的契机,当天许多细节他至今仍然记得一清二楚。
楚然良久无言,眼底慢慢蒙上一层阴影。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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