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如果就这样住进陆行舟的公寓,会不会就此落入新的陷阱,自己好不容易经营的这一份恬淡跟宁静会不会再度失去。
陆行舟给了他几分钟时间考虑,其间抬手看了一次表,随后才走过去道:“以后的事可以以后再说,但今晚你必须听我的。我已经跟手底下的人打过招呼,过半个小时会有人来接你们,不管老魏醒没醒你们都出发去我那儿。”
楚然嘴唇动了动,想说又没有说,最终点了点头:“你呢?”
“我还有事要处理,今晚会很晚回去。”
“就是这件事?”
没等陆行舟给出回应,走廊外就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泽川的一帮人到了,没拎公文包也没穿西服,个个都是T恤夹克这一类劲装。
“陆总。”
“嗯。”
陆行舟披上衣服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回头道:“今晚你先睡,不用等我。”
尽管楚然从来没有说过会等他,但这就像是种仪式,像晚安吻一样不可或缺。
楚然站了一会儿,接着忽然警醒一般追至走廊:“陆行舟——”
陆行舟脚下一顿,单手搭着衣服转身。
楚然喉头微动,半晌说不出口。
陆行舟冲他摆了摆手:“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
市郊一幢富丽堂皇的独栋别墅里,中恒老总刘冲正在享受私人按摩。
“刘总,”小模特柔若无骨地挂在他身上,细嫩的手指时轻时重地揉他肩膀,声音娇滴滴的:“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呀。”
“我高兴吗?”刘冲闭着眼,两条胳膊大喇喇地伸开摊在沙发靠背上。
“高兴呀,您一晚上都在哼歌。”
刘冲哼笑一声,轻蔑地道:“说了你也不懂。”
算这女人有眼力,今晚他的确相当高兴。不为别的,就因为又结结实实地修理了陆行舟一次。上次刹车的事就让他跑了,什么伤也没受,这回改对他老婆下手,看他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眼下那小子保不齐怎么焦头烂额呢,没准儿正在医院陪老婆做各种检查,连撒尿都没时间。
——跟我刘冲争地,你还嫩了点儿。
他手指愉快地打起了拍子。
“我怎么不懂呀,”小模特笑着推了他一把,“都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我不懂,再说不懂还不兴人家学吗?”
“得了吧,”刘冲慢慢撩开眼皮,直眉瞪眼地就往挨在自己头顶的乳峰中瞅,“你就甭动歪脑筋了,我还不知道你,大字不识一箩筐。”
小模特被他挤兑得脸一红,随即又马上挂着笑,双乳拼了命往他额头拱,“你真讨厌……”
叩叩——
有人敲门。
挤肉活动被迫暂停,刘冲脸朝大门转去。
叩叩叩——
又来三声。
扫兴。他努努嘴:“去看看。”
小模特拉拉裙子跑过去,透过监视器一窥,外面站着个卡其工装服男人,头戴鸭舌帽,手里还提着一个长方状工具箱。
她按下通话:“谁呀?”
“物业。刚有架无人机掉您别墅屋顶了,我来上门回收,最多耽误您十分钟。”
小模特朝刘总偏偏头:“物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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