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出来了。”陆行舟单刀直入,字字冷得像刚从冰柜拿出来,“因为你们在一起了,同居了?”
楚然惊愕。
“什么时候的事,离开我之前还是之后,”开过锋的目光死死钉在他脸上,“已经睡过了?”
“陆行舟!”
“有没有告诉他我们的过去,他知不知道我养了你多少年,知不知道你连自慰都是我教的?”
“陆行舟——!”楚然几乎尖叫。
陆行舟眼底充血,一步一步越走越近,墙一样的身体挡住他眼前大半光线,“没说?”
“你嘴巴放干净点儿!”李思域挺身而出,伸直双臂护着朋友,“他让你出去没听见吗?小心我们告你私闯民宅!”
下一秒陆行舟就将烟头往地上一扔,揪起他衣服把人丢开,力量悬殊大得惊人。
楚然双手气得发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促不匀地喘着:“你再动他一下试试?”
“心疼了?”
“陆行舟,”他胸膛剧烈起伏,“我跟谁在一起是我的权利,你没资格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更没资格跑到我家来侮辱我。”
“侮辱,”白炽灯下陆行舟眉眼间凶光毕露,语气却森冷阴沉,“谁说我是来侮辱你的?”
茶几上一个礼品袋被他扔到楚然脚边。
“我是来接济你们的。这里面的表值140万,下次记得卖个好价钱。”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侮辱。
纸袋根本没碰到楚然的腿,但他却像是被砸疼了,身形剧烈一晃,脸色白得近乎透明。
李思域一个字也没法再听下去,指着陆行舟的脸,义愤填膺地冲口而出:“你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他卖表是因为——”
后面的话却被楚然径直打断!
楚然把他的手往下一按,寒心至极地看着陆行舟:“你说得对,下次我会记得卖个好价钱的。毕竟我跟思域的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以后要花钱的地方多得是。”
“楚然——!”李思域瞠目结舌。
如果仔细去听,或许能听出楚然声带极轻微的颤抖和尾音藏不住的虚脱,他的精神已经到极限了。
但陆行舟无暇注意这些细节,因为他被刚才那段话的内容冲击得头脑空白了好几秒,肌肉绷得像张拉满的弓,仿佛随时都能射出夺命的箭!
“你说什么,你跟他有孩子了?”
“是啊,”楚然幽幽地答应了一声,“我们早就睡过,还睡过不止一次。我喜欢他,愿意给他生孩子。”
陆行舟如挨一闷棍,泄愤般狠狠掐住他的下巴:“你说的是真的?”
“咳咳、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呛咳之后楚然脸色病态地涨红,双手往外掰他的手,“你放、你放开!”
“你快松手,你会掐死他的!”慌乱中李思域眼镜都顾不上捡。
陆行舟粗暴地把楚然拖进沙发,亲自用右手验证他说的话。掌心压着毛衣向下一探,小腹那隆起的弧度已经无比清晰。
楚然雌兽护犊般想护住肚子,可陆行舟的手就像是水泥浇的,任他怎么用力都推不开。
“你要干什么?!”
赤红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盯住那个小山丘,陆行舟整个人危险得像一座活火山,手掌随时都可能用力向下一压!
“我弄死它。”他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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