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排到我了我先结账,下周末见。”
李思域见缝插针把电话一挂,提着满满两筐婴幼儿用品老老实实排队付钱去了。
今天他是抽中午时间跑出来的,因为晚上有课,商场关门又太早。买完了东西急急慌慌往学校赶,刚出商场旋转门就咣一下撞到某个人身上,手里两大袋子东西顿时散落满地。
“对不起对不起。”
被撞的重重啧了一声:“干什么呢。”
“对不起……”李思域一边道歉一边蹲着够东西,还没捡多少,忽然听见一句高调的疑问:“李思域?怎么是你小子!”
他闻声抬头,差点儿当场坐到地上。被撞的哪是陌生人,是那个曾经勒过他脖子的裘久骁!
“不认识了?”裘久骁笑面虎一样地打量他,“我说谁这么不长眼呢,合着是你小子。”
那段时间李思域少说也往陆家去了五六次,跟陆家这帮人早混熟了。不过面对这类阎王他还是秉持多说多错的原则,干笑了一下后继续低头捡东西,“不、不好意思裘大哥,我着急回学校上课……”
“嘿!”裘久骁颇有意趣地弯腰背手,越过他的脑袋打量地上这堆破烂,“奶瓶?玩具?小孩儿衣服?这什么情况,你小子不会是学生当够了改当爹了吧!”
李思域头都没敢抬,捡起东西就溜。
裘久骁在后面哎哎叫了两声:“你跑什么?我不掐你脖子!”
—
楚然刚把碗放进水槽里,客厅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
这个新号知道的人一只手数得过来,打来就一定是有事。他急忙擦了手出去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心里猜到应该是表行。
“喂。”
“喂,是楚先生吗?”
“我是。”一边听电话他一边挪到沙发扶手上,背部向后松松地倚着靠背,减轻腰间的压力。
“我这里是鸿时表行,您还有印象吧?”
“当然。”可以用苦等来形容。
“那支表已经评估好了,品相相当不错,很有收藏价值。我们老板愿意六十万收,只要咱们谈妥了财务马上就转账,您看怎么样?”
听到这个数目,他眉尾诧异地一扬:“六十万?”
“您觉得少?”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楚然沉默下来。
名表值钱他知道,卖二手也能到这个价钱是他没想到的。
难道当年陆行舟买它花了不下一百万?
电话那头明显铁了心要做成这门生意:“您要是觉得价钱不合适,咱们还可以商量,想卖多少您只管提。”
口气似乎是,楚然需要多少钱,他们就愿意给多少钱。
要是换成别人此刻恐怕就要狮子大开口,但楚然没有,反而说:“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这支表在专柜卖多少钱。”
“这个……”对方在电话里笑得很职业,“具体我也不清楚,八九十万估计得要。”
这话不合逻辑。如果连原价都没有搞清楚,哪家店敢花六十万高价收一支二手表?他略有迟疑,继续问道:“要我过去签合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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