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抓走了,还被搜过身。对方搜到这枚袖扣,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撬开了他的嘴,得知袖扣对两人的重要性后如获至宝,紧接着就大摇大摆地送到了自己面前。
裘久骁近身一看,顿时也是惊骇万分:“陆总,楚然不是自己跑了,是被人绑架?”
谁这么胆大包天又手眼通天,竟然能从陆家无声无息地把人带走,其他人还毫无察觉?!
“难道是——”
所有可能的名单从陆行舟大脑中飞掠,最终锁定在中恒两个字上。
他把信封一把攥在掌心,脸色骤然肃杀狠辣,转身向外飞奔。裘久骁在后面一步不落地跟着,表情同样严肃,但不是因为害怕中恒的人,而是怕陆行舟冲动!
“陆总,您千万不能听他们的单枪匹马杀过去,到时候要是人救不出来您自己再出点什么事,泽川怎么办?!”
“谁告诉你我要一个人去。”陆行舟后槽牙凶猛地动了动,齿峰磨过牙槽的声音清晰无比,“他们既然敢动楚然,我陆行舟今天就跟他们没完!你带人埋伏在仓库外面,不许轻举妄动,我进去半个小时以后要是还不出来你们再冲进去。”
交待完毕后他一路狂奔到停车场开上自己的车,开足马力往城西永生仓库飞驰。
与此同时陆家的人接到出发指令,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以最快速度从别墅撤了出来,车库若干道卷闸门同时开启噪声震天。
“快点儿!”
“快!”吼声震耳欲聋。
要出发的人听见了,挂在墙外的楚然当然也听见了。
这个动静来得足够及时,他的右臂已经战栗了近一分钟,几乎能听到肩关节松动的声音,哪怕再多挂一分钟,不,半分钟,恐怕就会力竭掉落。
就在这十几秒噪音的掩护之下他得以卯足了劲往上爬,一张脸因为用力而胀得通红发紫,翻进窗后倒在地上虚脱地急喘。
呼——呼——
他可以尽情发出声音,因为刚才还喧闹沸腾的陆家眼下已经空到寂静,除了几个上了年纪的守着厨房跟客厅外,五层楼高的别墅找不出他以外的第二个活人。
另一边陆行舟一路上闯了近十个红灯,一脚刹车都没有踩,风驰电掣般赶到地址上所指的仓库。
奇怪的是仓库里却并没有人,有的只是一张贴在门上的A4纸——
人已经转移到城东源发仓库,游戏规则不变,限你四点前赶到。
离四点只差二十分钟,从这里赶到城东意味着他一分钟都不能耽误。他一把撕下纸,发泄般狠踹一脚铁门后再度转身往外飞奔。
情急之下的陆行舟忽略了一个疑点:城东离陆家更近,相比城西反而更不安全,为什么对方要把楚然往更不安全的地方转移?
绑匪如此矛盾的一个行为,他却无暇分神去思考,因为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有一件事:
楚然有没有挨打,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害怕。
只要想到其中任何一个答案可能是肯定的,陆行舟的脖子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脸庞涨得青紫,额头青筋全暴,握方向盘的手都在抖。
上一次楚然向他求救时他是施暴者,这一次他宁愿自己死也不能让楚然有事。
楚楚,等我,我马上就来救你。
那枚袖扣静静躺在上衣口袋,带着无穷无尽的高温灼烧着他的皮肤跟心脏。他把车开得更快,转弯时车底盘在马路边沿上刮出长长一道口子,轮胎都快跑报废了才堪堪在四点前赶到废弃的源发仓库。
这回他留了心眼,车没熄火。
仓库以前是做汽配改装的,推开生锈的大门里面汽车零件四散,扑面而来呛人的灰尘跟破败的蜘蛛网。
“楚然!楚然?”
往里深入,当中摆着张缺了角的木桌,桌上放着一个药盒,满是脏污的地面盘着一圈绳子,很新,不可能是以前的人留下的。
陆行舟心神一凛,断定楚然就被关在这儿!
“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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