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瑶从他肩窝中直起上半身,不知为什么眼底变得红红的,直勾勾望了他一会儿后忽然扑了上去——
她喜欢陆行舟很久了,从一次银行大客户答谢会初遇就喜欢,这两年几乎可以用穷追不舍来形容。只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陆行舟对她一直很淡,虽然碍于她父亲的身份必须维持基本的礼貌,但从没给过她任何幻想。
这一次苦等的转机终于来临。
陆行舟的大哥死了,从此成了孤家寡人,现在是他内心最脆弱孤独,最需要一个人在旁边安慰他、听他倾诉的时候,为什么自己不能是这个人呢?
“你能吻我吗?”她嗓音微抖,切切地用目光描画着陆行舟硬朗的眉毛。
——楚然呼吸暂停。
窗外夜色正浓,陆行舟背对着淡青色的窗帘,整个人陷入一种抽离于眼前这一切的沉默。
江可瑶两只手按在他肩膀跟胸膛之间的位置,感觉掌心下面一片坚实,不由得又闭了闭眼睛,鼓足所有勇气主动将头一偏,就这样径直吻了上去——
陆行舟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不过没有把她推开。
她受到鼓舞,大着胆子将嘴唇微微张开,同时双手向上摸索着挂住陆行舟的脖子,上半身依偎在极富男性荷尔蒙的胸膛上,内心前所未有的满足。
“行舟……”她声音娇滴滴的。
陆行舟的走神很短暂,很快主动伸手环住她的细腰,微一用力便将这具娇小的身体抱到腿上坐着,然后一手托住她的后颈另一手搂住肩膀俯身回吻。
衣料摩擦跟唾液吞咽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非常清晰,根本不用凝神去听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少顷更连手掌抚摸的轻微动静也传到外面。
两具纠缠的剪影出现在窗帘之上,楚然闷在肺中许久的那一口气终于缓慢释放出来,连带着身体也在微微发抖。月光黯淡,阳台三面大敞,随便一道风吹来他都要打一个无声的寒噤。嗓子干哑难受,喉咙几乎快要痉挛,他只能把手背放进嘴里死死咬住,唯恐一张嘴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来得真不凑巧,他想。
这一等又是两根烟的工夫。不知是这个吻持续得太久,还是后续的其他动作太占用时间,直到他嘴里渐渐尝到腥甜的铁锈味,陆行舟低沉沙哑的嗓音才再度响起。
“怎么,吓到你了?”
江可瑶声音微喘:“我们才第一次约会,可以慢慢来的。”
明明是她自己扑上去,这会儿又来矜持那一套,说完连她自己都像受不了自己似的低下了头。
谁知陆行舟却真的就此作罢,不仅很有绅士风度地将她抱回沙发,甚至还贴心地为她整理裙子。
楚然牙齿一松,手从嘴里退了出来。低头一看,虎口上的牙印已经成了一排整齐的血窟窿,从皮肤深处往外汩汩渗着血。
来这里之前觉得陆行舟可笑,世界上这么多人偏偏选中自己这个跟他有血海深仇的人喜欢,还郑重万分地求了一场婚。来这里之后才发觉是自己可笑,傻到会把一颗袖扣当真。
他从没像此刻这样痛恨过自己极偶尔的拖泥带水。
沙发上的两人平复稍顷,陆行舟的手又被慢慢握住,贴在了江可瑶滚烫的脸颊上。她开始期期艾艾地吐露情肠:“这段时间你一定不好受吧。其实我早就想打电话给你,但我爸说你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忙,让我别总是打扰你。现在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你心里难受千万别憋在心里,我随时随地都愿意听你倾诉的。”
陆行舟默然不语。
”你怎么不说话,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后悔没早点认识你。”
江可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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