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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舟紧随其后上车,砰一下把攥在手里的打火机砸到地上:“久骁,把隔板关上。”
裘久骁从后视镜一看,正对上一张阎王似的阴沉脸,心里喊了声糟。很快一阵电流声响起,车厢前后成了两个完全密闭隔离的空间。
“你跟那小子认识多久了?”
“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
“一天。”
“刚一天就这么亲热,你平时对我那副爱搭不理的劲头哪去了?”
楚然烦躁地扭头看向窗外,“你能不能别没完没了地问,当初是谁说不干涉我在大学交朋友的。”
“朋友……”陆行舟齿冷一笑,“你真是交了个好朋友!那小子当着我的面就敢偷看你,要是我今晚没来,他是不是还打算送你回家?”
霓虹灯一道道飞速闪过,车窗上映出楚然冷淡的眸:“别人看我一眼你就要生气,跟我说两句话你就要动手,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他们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
“你不要跟我扯这些,我问你,今晚到底为什么不接电话,是不是因为跟他在一起。”
“你管不着。”
只听嘭的一声!陆行舟将打火机踢得飞了出去。虽然早就习惯了楚然的若即若离,但像今晚这样的冷漠仍然叫人心寒。下一秒他强行把楚然的脸扳回来:“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知好歹,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楚然挣开他的手:“我一直就是这么不知好歹,你不满意大可以把我丢开,我乐得轻松!”
这一腔的怒火并非全无缘由。今天见到李思域,想起那些让人心惊、恨意丛生的陈年旧事,他对陆行舟和陆家其他人的恨意烧得正旺,肯敷衍这样一句两句已经算修养好。可这些陆行舟并不知道,脸色当即阴得能滴出水来:“楚然,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跟我解释清楚今天晚上的事,否则信不信我回去就把你关起来。”
楚然原本已经开始闭目养神,一听这话唰一下把眼睛睁开:“你敢?”
“我敢不敢你最清楚。”
“你有什么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他抬手拍隔板,“久骁,久骁停车!我要下车!”
他知道陆行舟说得出就做得到,说不让他上学就真的能把他关在家哪也不让他去,当即便要返回学校去。陆行舟从后面钳制他两只手,半搂着他不让他动:“你就这么不愿意解释?宁愿下车也不肯说?”
“你放开我!”楚然咬紧牙关挣脱出来,不顾危险去扳车门开关,“我要下车,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
陆行舟气得七窍生烟,厉声训他,“你疯了?!车还在开你就敢去开车门?”又怕他真的强行跳车,铁钳般的手指按着他不让他乱动,“命不要了?”
楚然咬着后槽牙:“与其被你当个玩意儿当条狗一样想打就打想关就关,我这条命不如不要了,早投胎早解脱!”
这些话显然在他肚子里转了多时了,今天不过是找个由头说出来。陆行舟一听,心已经凉了半截,灼灼目光看过去却只看到他满眼的恨意跟厌恶,沉重地呼吸了几下后低声问:“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觉得我把你当个玩意儿当条狗?”
“难道不是么?”楚然说,“你高兴了亲两下,不高兴了踢两脚,整天拴着我控制我,不是狗是什么?”
陆行舟脸色大变,手指蓦地一松。他满心以为自己照顾楚然这么久,没有深入骨髓的爱情起码也算有些情份,谁曾想楚然根本就只是恨他。
车厢里静了半晌后响起砰砰两声,是他用脚踢隔板。裘久骁一听就知是谁,即刻降下了隔板,“小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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