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气愤地撅着嘴巴吹了吹被俞尧拍红的地方。
俞尧看着姚爱阮鼓起的腮帮,雪白的肌肤看起来像糯米糕点一样香甜,他的肚子饿了,咕噜咕噜叫起来,像那只小狗来来一样磨着牙尖。
姚爱阮脸颊一侧的腮肉被咬了,这个脏瘦的木头小孩力气大得要命,不仅推倒了他,还在他的脸蛋上嘬了一口,像是要把他当成好吃的吃掉一样,口水全都糊在脸上。
姚爱阮快要气死了。这太可恶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时候他也不管什么教养,一翻身,和俞尧打在了一起。
两个小孩打架也就是你拍我我拍你,原本不会怎样,可姚爱阮忘了他有一只爱宠,是一只长了牙的边境牧羊犬。
来来英勇护主,俞尧被咬在了手上,流了血,姚爱阮惊慌失措地跑回屋里找姚剑峰,却看到那个女人,跪在他爸爸面前,努力地吞咽着什么,枯黄的头发让爸爸抓在手里,像揪着她的脑袋,死命撞击着……
就在这时候,俞心梅斜过眼,看见了姚爱阮,她弯弯的眼睛没有什么感情地陈述着一件事,他的父母相爱,是一个骗局,而他则是一个骗局的附属品。
从那个夏天起,姚爱阮总是感到无休止的恶心,像角落里败坏的苹果,滋生出密密麻麻令人生厌的虫子。
第3章 哥哥
最后,珍姨还是把甲鱼杀了。
那只据说瘦了的甲鱼,刚从水盆里被拎出来时,脖子伸得很长,四只脚还在空中乱蹬,蠢得要命。
珍姨一下便剪掉了它的脑袋,处理得很是利落,她是南方某个渔村小城人,很会做这些。一把姜蒜扔下锅,桂圆红参把这甲鱼装点得十分体面,更别提出锅时撒在上面的几颗枸杞了。
姚爱阮则跑到院子里去找来来玩耍,来来正趴在它的木头小屋里,脑袋懒洋洋地耷着,见到姚爱阮来,便伸出前爪,吐着舌头哈哈呼气。
来来还是那么喜欢他,但已经不再是从前精力无限,总跟在姚爱阮屁股后面到处乱转的小狗了。来来曾经骨折过,受了很重的伤,虽然救回了一条命,却留下了病根,从那以后总是懒洋洋的,提不起劲。
姚爱阮搓了一把来来的脑袋,贴着它的脸蹭了蹭,感受到柔软的毛发擦过脸颊时,他愉快地眯起了双眼。
来来配合着摇了摇尾巴,只有在他的爱宠面前,姚爱阮才能感到一点快乐。
蓦地,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片阴影,就在他头顶的正上方,一个低沉的声音开口说话了。
“阮阮,在,玩狗。”
那是一种奇怪的腔调,不像成型的句子,每个字都是停顿着被扔出来的,极其生硬,让人联想起初时牙牙学语的稚子,但声音是下沉的,因此分外诡异。
姚爱阮的肩膀颤动了一下,随后眉目间浮现出不耐的厌烦来,俞尧这个变态神经病,话都说不清,还整天跑来烦他。姚爱阮咬紧牙关,有些气愤地站起身,剜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俞尧对阮阮恶劣的语气充耳不闻,落在姚爱阮身上的视线贪婪且专注,仿佛全世界只有一个姚爱阮值得他关心。
他盯着看了很久,终于在姚爱阮的怒视中,唇角掀起,露出了一个笑容,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但一看就知道,是个精神不正常的家伙,他的笑显得很恶心。
姚爱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又不想说自己被俞尧吓到了,骂了一句神经病,就立刻甩手走开了。
来来舍不得主人,趴在地上呜呜地叫了一声,想要跟上去,俞尧便低下头看了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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