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目前来说,这些新的土地需要重新整合和划分,设立郡县,确定郡治和县治,才能定下相应
的官吏,而这些,不是秦鱼一个人能决定的。
即便现在的秦国是秦鱼的一言堂,他也得和朝臣们议定并下发中央诏书——王令——之后才作数。
秦鱼只定大致的政策方向,具体的执行细节自然有底下的官员们分工去做,是以,在河内待了几天,收到燕王喜割让土地的国书之后,秦鱼就留下王翦在河内屯兵,他自己要启程回咸阳了。
与他一同回去的,除了春申君黄歇、燕国的使臣以及此次领兵作战的大将蒙骜之外,还有河内郡守孟伯禾和汤县县令汤榆,河内郡守之位暂且由郡丞假代,新的郡守是谁仍旧需要等咸阳那边任遣。
郡守孟伯禾和汤县县令汤榆,一个是河内明面上的一把手,一个是实际上的一把手,这些年河内能平稳发展至此,离不开这两人的坚持镇守和灵活操盘,此次两人随秦鱼回咸阳,前者是因为年岁大了决定上书辞官归家养老,后者则是将要高升,展翅翱翔在更广阔的的天空了。
行至山林旷野的时候,秦鱼一行遇到一队人马车辆在歇脚,观这些人甲胄戈矛俱全,明显不是寻常的商贾车队。
不等秦鱼遣人去问,就有一个中年文士打扮的人来拜见,自称是赵国信平君廉颇的家宰,特来代替自家主人来问候秦国的安平侯。
秦鱼回咸阳,车队打出来的自然是“秦”和“安”的旗帜,车架队伍也是诸侯的规制,秦国以安为开头的侯,只有安平侯赵鱼一个。
是以,望势猜人,不用询问,会看的人远远的望一下就知道来人主家是秦鱼。
秦鱼听闻是廉颇,颇为好奇,问道:“信平君怎的在我秦国河内境内?是来游玩采买的,还是寻访好友的?”
家宰支支吾吾的不好言语,秦鱼见他面露难色,便下车道:“也罢,既然信平君在此,孤理当会见,带路吧。”
秦鱼都下车了,家宰只好将人带到廉颇那里。
早就有人来把秦鱼将至的消息报给廉颇,廉颇受惊,连忙起身相迎。
秦鱼见到廉颇给吓了一跳,廉颇年纪是不小了,现在至少得有八十了吧?但他是武将,年纪虽大,身体却健朗,精神头也好,之前在赵国的时候还拜为假相,精神面貌理当意气风发才是,为什么他眼前的老人,却是头发花白
凌乱,面色憔悴一身的狼狈模样?
秦鱼又逡巡了一下四周,廉颇暂时修整的营地里只有甲士,并无旗帜。
廉颇见到秦鱼,戒备拜道:“不知安平侯来见,老朽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秦鱼忙托住廉颇的双臂,笑道:“大将军客气了,是孤听闻大将军在此,一时没忍住冒昧来访,失礼的是孤才对。”
廉颇对秦鱼的热情颇有些不自在,只道:“安平侯言重了。”
两人客气一番,分主宾坐下。
秦鱼见廉颇用来待客的水居然是浑浊的生水,便对左右道:“去取美酒蜜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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