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那些大小封君们。
这些大小封君们既拱卫着楚国,也分食着楚国,要么刮骨剔肉寻求新生,要么腐朽而终与之共沉沦。
虽然事实就是如此,但黄歇还是立誓道:“只要有我黄歇在一日,秦国想要灭掉六国,九州一统,就是不可能的事。”
秦鱼哂笑:“君之气节让人叹服。”又玩笑道:“为了君以后不会成为秦国之阻力,不如君现在就折戟这濮水之滨如何?”
黄歇长笑道:“安平侯名满天下,一定不会做出论而杀人之事的。”
秦鱼也笑道:“君可是看错我了,若能杀一人,救万人,某觉着划算的很,若是此刻杀了春申君,能让秦楚两国军卒黎庶都少战乱之苦,某认为君死得其所矣,所以,还请借春申君人头一用了。”
黄歇笑容僵硬在了脸上,他仔细分辨秦鱼的神情,见其欲杀自己的决心不似作伪,终于变了脸色,问道:“君就不怕受天下人诟病吗?”
秦鱼挑眉:“你所谓的天下人,不过是那些任侠豪奢之人耳,与天下百姓黎庶乃至求取功名利禄的士子们而言,某之所为乃大功也。”
黄歇瞳孔骤缩,全身蓄力就想先发制人,可惜,他屁股还未离座,一把宝剑就横
在了他的脖颈之上,那冒着寒光的刃口刺激着他脖颈间脆弱的皮肤,起了一层密密的鸡皮疙瘩。
“春申君,某这剑锋利的很,您最好不要乱动。”是吴燂,他虽然离了秦鱼和黄歇他们足有三丈远,但他注意力全部放在这边,黄歇一有所动,以他迅捷的身法便飘然而至。
黄歇口舌干涩:“看来,某今日,是回不了楚国,要命丧濮水了。”
秦鱼笑道:“也不尽然......”
黄歇眼睛陡亮,秦鱼继续道:“...秦国已经攻取了鲁、郯等地,为了能暂时按压住此地百姓和豪强,春申君的首级还得留着,不过,某已在咸阳为君设好华屋美宇,就请春申君随某回咸阳长住吧。”
黄歇冷笑:“安平侯这些要效仿秦昭襄王之故法,囚禁某于咸阳吗?”
先昭襄王时期,秦王稷可做了不止一次诱哄他国重要政治人物去到咸阳软禁了,其中楚怀王就是最广为流传的一个。
秦鱼笑的狡黠:“某本来就是先昭王教养长大的,君不应该感到意外,不是吗?”
黄歇:......
能将此无赖没品之行径得意洋洋显于其外的也算是天下独一份了。
独一份的厚脸皮!
黄歇小心四处打量,欲寻求脱身之法。他所带领的楚国大军就在不远处,若是此时疾呼......
秦鱼一声令下:“吴燂!”
令声未歇,吴燂就已经迅速回剑,然后一手抓紧黄歇肩膀,一手揽住他的腰身,纵深一跃,跳至一艘一直停泊在濮水之滨一艘灰扑扑的乌篷船上。
吴燂长笑道:“开船!”
乌篷船上一穿蓑衣戴斗笠的汉子闻言撑篙而起,荡开水波,缓缓朝水中央而去。
黄歇被吴燂这猝不及防的一跃一跳骇得差点没了半条命,此时那是手脚瘫软,张口结舌,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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