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忙道:“没有的事,就是之前在学宫里读书的时候,去术士院听了几回课,学了一些调色变化的学问,我觉着有意思,就跟季父探讨了下,季父提醒了我用油蜡可以阻碍颜色着色,我就用在了布匹上,母亲知道后,就将织室给我了,唉,她都是因为季父才将织室给我的,其实我对织室只是一时兴趣罢了,没想着这么快接手家中产业的。”
秦王政点头,若有所思道:“那十一伯说的选商会会长是怎么一回事?”
秦如:“......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呢。”
秦王政勾唇,挑眉问道:“真不知道?”
秦如:“真不知道。”
秦王政叹道:“好吧,其实想想,让十一伯掌商会也没什么的,毕竟就像他说的,他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秦如皱眉:“你说真的?你真的觉着让宗室重掌商会是好事吗?”
秦王政:“不然呢?寡...我还有其他合适的人可以用吗?”
李斯在秦如背后扯她衣摆,秦如心下一动,不动声色道:“谁说无人可用的?我看公子成蛟就很合适嘛,他既是宗室,其他旁支宗室一定不会和他抢,他又是华阳太后养大的,有楚系臣子帮扶与他,他虽然是宗室,却是没有公子缯之忧了。”
秦王政皱眉:“成蛟?他年纪还小呢,也不懂经商,如何能任一会之长?”
秦如笑道:“年纪小算什么?不懂经商算什么
?难道您还真的指望他亲自做事不成?一切都有臣子呢。”
最后这句“一切都有臣子呢”真是意味深长,让秦王政听了不得不多思。
蒙恬见两人说话暂停,就趁机提醒道:“已过巳时了,咱们是不是该回了?”
秦如忙道:“是极是极,再晚回家该吃板子了,我是一定要走了的,少主您呢?”
秦王政看看越发热闹的大堂,有些不想回宫,但天色已晚,着实不该在宫外继续逗留,便道:“回吧。”
他们在酒楼门前分开,一个向西回宫,一个向东回家。
等走了一刻钟了,秦如才松了口气,对同路的李斯抱怨道:“这也太倒霉了,居然遇到了公子子衍。”
李斯笑道:“谁说不是呢?”
秦如看了眼李斯,问道:“就之前,你是不是要跟我说公子成蛟的的事?”
李斯:“如姬果然聪慧。”
他在宫里的时候,只说了“楚人”两个字,又在秦如说起宗室的时候给她提示,她就能敏锐的通过他这个中间人将这两者联系起来,不愧是安平侯的犹女,一脉相承的聪敏。
秦如叹道:“华阳太后和公子子傒,他们这是将这商会当做一块肥肉,打算分吧分吧吃了?”
李斯:“以当前形势来看,恐怕是的。”
秦如沉思:“他们恐怕要失望了,季父他此次是要优先从商会底层人员中选拔会长的,无论是华阳太后还是宗室早在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外了。”
李斯:“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首先一点,新会长不能服众,就会出乱,安平侯一定明白这一点,所以这会长之位一直悬而未决。”
秦如:“服众啊,这可难了。要选一个让宗室和外戚都信服的人,这样的人存在吗?”
李斯笑道:“有啊。”
秦如挑眉:“谁?”
李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秦如看看他,又看看自己,诧异道:“你?”
李斯:“......我说的是如姬你自己!”
秦如失笑:“你开什么玩笑呢,我不可能的。”
李斯:“怎么不可能了?你是没身份,还是没才能?你是怕华阳太后,还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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