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孙谦笑道:“谨遵王命。”
说罢,从白药师脚下捡起蹴鞠球,跟在秦王政的后面朝大殿走去,蒙恬和白药师
紧随其后。
秦峦近日就要离开雍城回西域,今天就带着秦无厌四处寻亲访友告别去了,没跟他们一起玩。
秦王政来到秦鱼身边,端起他喝过的茶杯饮了一大口茶,才问道:“叔祖叫我何事?”
秦鱼往旁边让了让,对秦王政笑道:“有一篇文章给你看,你看看如何?”
其实以秦王政现在的年纪,能将这篇文章通读下来就很不错了,要他说说读后感,乃至于从这文章背后看到作者的为人和治国理念啥的,太难为他了。
不过,秦鱼一向将秦王政当做有同等思想的大人待的,不会学识的可以学,但眼界的高度和待人的心气不能低了,是以在政事上,不管秦王政会不会听懂,能不能提出些许建议,他都要询问他的意见,甚至让他学着自己做决断。
是以,虽然现在的秦国朝堂几乎是秦鱼的一言堂,秦王政这个少年君王,不仅没有感觉到自己受限,还时常觉着自己责任重大,却学识浅薄,配不上他现有的地位和责任。
秦鱼特意喊他过来看的文章,自然不是一般的文章,是以,秦王政虽然上一刻还在蹴鞠,现在却是没有缓冲与停顿的投入到眼前的文字中去了。
秦鱼对蒙恬他们招招手,让他们凑到秦王政的身边一起去看。
几个孩子头对头的凑在一起读文章,秦鱼则是和宗正胜转移到另一边去喝茶。
宗正胜看着秦王政他们,问秦鱼:“君侯打算让韩非入堂为官吗?”
秦鱼道:“只是一篇文章,还没见过人呢,再说吧。”
宗正胜看着秦鱼,语重心长道:“我秦国渭水学宫承建十多年,入学的学子多不胜数,学成报效国家的应有尽有,难道还不够我秦国用的吗?”
何必要继续用他国之才?
秦鱼明白宗正胜的执念,这也几乎是所有老秦人的执念:秦国的人才,基本上都是来自他国,尤其是韩国和魏国。
真正能在秦国的朝堂崭露头角的老秦人,凤毛麟角,近百年来,也就出了樗里子和白起而已,其他的诸如卫鞅、张仪、魏冉、芈戎、范雎、蔡泽等,无不是他国入秦之人。
秦鱼叹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你也说了,渭水学宫建成也才十来年,是培养出
了许多少年学子,但这些少年学子,入基层掌民生还可,要真等他们历练出来,入主秦国的朝堂,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在等他们长起来的这个空档,秦国难道要人才断层吗?”
宗正胜微微苦涩道:“人才断层......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君侯看中的韩国人,是不是太过了?”
他可是知道,之前被秦王子楚和吕不韦驳回的在泾水开凿修渠之事今年就要启动起来了,而主持十多万民夫修渠事宜的,正是韩国人郑国。
现在又来了一个韩非,这韩国出人才的频率,是不是有点高了?
再者,这韩非若是真入了安平侯的眼,他不会是秦国下一个丞相吧?
秦国上一个丞相,蔡泽,正是当年还在河内的安平君欲举荐给当时的先昭王的,虽然后有波折,但最终,他还是做了秦国十多年的丞相。
秦鱼劝道:“你也无需介意人才是哪国来的,若是我秦国志在这天下,那么这些人才,不管是来自哪国,最终也都尽数归秦而已。”
宗正胜打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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