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鱼摇头,这就是个人精,原先他还怕这女人会被秦峦给欺负了,现在看来,秦峦若真撞在她的手里,说不定会被她给吃干抹净了。
秦鱼回到大郑宫,宗正胜已经带着几个宗室重臣们等着他了。
落座之后,宗正胜先开口:“方才老夫经过宫苑的时候,见秦将军在带着大王行猎,如今多事之秋,大王却耽于玩乐,是不是不妥?”
秦鱼道:“秦国以武立国,大王学一
些捕猎的手段,不是坏事。”
宗正胜连连附和道:“是,是,大王理应善于武事,只是,王父子楚如今病重,大王理应于榻前尽孝,方不会落人口实。”
秦鱼笑道:“巧了,我才从王父那里过来,他叮嘱我,要教大王以国事为己任,若大王能够内平国事,外息战乱,还百姓以太平安宁,就是为他尽孝了。”
宗正胜道:“王父既有此王令,我等老臣,定会为大王分忧。眼下就有一庄大事,关乎国内政事是否平稳,不知安平侯要如何定夺?”
秦鱼:“是何大事?”
宗正胜:“正是昨日发生的公子缯叛乱的事。”
秦鱼看了一圈下面正襟危坐的宗室和大臣们,询问道:“诸君以为,公子缯该如何处置呢?”
宗正胜起身恭谨道:“自是枭首以惩,警世天下人。”
秦鱼点点头,继续问道:“那其他跟着叛乱的人呢?该如何惩罚?”
宗正胜言辞凿凿:“诛首恶,正法度,其他参与之人,按照秦法,一一裁夺即可。”
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啊。
秦鱼笑道:“那跟随叛乱的宗室子弟们,还挺好命的,成功了,他们加官进爵,搏一个从龙之功,失败了,只是交些钱财买罪,用爵位抵命就行了。不知何时,这谋反的成本,竟然这样低了?”
宗正胜和其他宗室大臣们面面相觑,听安平侯这话里的意思,是要重重责罚了?
宗正胜询问道:“不知安平侯,打算如何处置那些人?”
秦鱼轻飘飘的推出了两个字:“流放。”
宗正胜拧眉:“流放?安平侯是想将公子缯等一众人...流放到他国去?”
国人犯法,一般都是罚款,残疾其身体,严重点的就是处死,对于有身份地位的高位者来说,就是流放他国。
比如秦献公当年,政变失败之后,就是被他的叔叔们流放到魏国,然后在魏国一过就是三十多年,不仅没死,最后还回国即位了。
在宗正胜看来,这等流放,跟放过公子缯没有什么区别。
秦鱼笑道:“我说诸位,你们是不是在咸阳呆的久了,不知道天外之天,到底有多么广阔了?”
宗正胜
非常谦虚的请示:“我等愚昧,还请安平侯示下。”
秦鱼很好说话:“西域之西,瀚海之北,东海外岛,南疆之滨,都是已经探索过的土地,在这些土地之外,还有广阔的疆土,只恨无人去探索,着实可惜了了。”
宗正胜倒吸一口凉气,西域之西,瀚海之北,东海外岛,南疆之滨......
这些地方,可都是不毛之地,安平侯让叛乱的宗室去这些地方,啧,还不如一了百了,直接杀了他们痛快呢。
此时此刻,宗正胜居然有些可怜那些谋逆之人了。
秦鱼对宗正胜道:“你们既已知晓,就回去好好劝劝公子缯他们,要他们趁还在雍都的时候,好好将养身体,留着大好年华和才华去为大秦开荒,”他轻笑道:“他不是喜欢当王吗?这些地方,随他自己选择,在这些地方,他就是名副其实的王,这个大王,他想怎么做都行。”
宗正胜:“......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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