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胡说,平阳君
封地只在平阳,还不到洹水,怎么就......”
赵王没再继续说,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平阳君他,不会私下扩展封地了吧?
赵王脸色有些挂不住了,他召自己的亲叔叔平阳君赵豹到自己车上,询问他洹水百姓的事。
赵豹很有底气,他道:“大王或许不知道,这洹水一带,原先都是荒芜多年的土地,有无地的赵人百姓愿意来此定居开垦,虽然不是在我的封地之内,但我既然知道了,就没有不帮助的道理,索性,这里的百姓都是知道感恩的,定居下来有所产之后,也会交还给平阳君府一些。其实交不交的,交多交少,与我并无差异,总归是他们的心意罢了。”
赵王听后展颜:“叔父大善,仁矣。”
平阳君也抚须而笑:“不敢称仁,这都是大王的德行啊。”
寺人:......算了,你们高兴就好。
其实,平阳君没有一句谎话,因为,门客报给他的消息,就是如此。
他的门客中,居然能有为他拉拢宣扬好名声的人才,平阳君赵豹心中,不是不沾沾自喜的。
门客:我要说,我另有主君,你信吗?
赵王邀请平阳君同坐王车,面上言笑晏晏,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打算对此地收税了,既然是赵国的百姓和土地,就没有不收税的道理。
看这里的百姓生活如此富足,他们理应为国家缴税,这样,赵国才有余力庇护他们安居乐业。
走在洹水以北赵国的土地上,赵王心情还算轻松,但等到过了洹水,进入秦国河内的土地,赵王心情,就越发的沉重起来。
河内,实在是太繁华了,城外是万里无垠的阡陌良田,城内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叫卖的商铺摊贩,喧嚣沸腾,偏还井然有序,道路整洁,不见便溺粪土,男女老幼,不见褴褛乞丐。
这里,原本是赵国和魏国的土地,现在,已经是秦国的了。
赵王的车架行使在安阳城中的道路上,城内的赵王除了心中郁猝之外,还有慢慢爬上心头的更深的恐惧。
这里只是安阳城,就跟武安是邯郸的陪都一样,安阳是荡阴的门户,当年赵秦之战,第一个攻伐的,就是安阳城。
安阳城可是被赵军
攻破过的,赵王不信,赵军攻破了安阳城,会对此秋毫无犯,但这才过去几年?安阳城,就一点都看不出大战后的痕迹了。
前面赵王自己在车里想东想西,后面,公子政则是兴奋的跟王翦说话。
公子政和赵姬坐在车里,王翦则是骑马在车外,两人隔着车窗说话。
在以赵王为主的车队中,这两人交往,有些肆无忌惮了。
但是,王翦跟公子政,一个是秦国的大将,一个是秦国的公子,他们行走在秦国的土地上,随便说说话,也没什么?
王翦是安阳城的守城将军,说安阳城是在他的手中建设起来的并不为过。
他奉秦王命令,在此接应赵王,一起去荡阴。
公子政:“王将军,好久不见。”
王翦笑道:“政公子,好久不见。”
一直搂着公子政不放手的赵姬疑惑:“政儿你跟王将军认识?”
公子政明显的有些失落了:“去年,叔公曾带我到河内,跟王将军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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