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远眺,对秦王叹道:“这高处风景,果然壮阔。”
在秦王戏谑的目光下,又加了一句:“就是风有些大哈哈。”
秦王笑道:“听说邯郸城的衣美人与这楼一样高,君可登高远眺过?风景比之咸阳如何?”
蔡泽挥手连连道:“不能比,不能比。衣美人是好楼,但邯郸城已经是一座腐朽沉暮的城池,站在在衣美人最高处,只见老弱堪怜,土墙泥地,配不上美人楼的风姿。咸阳城就不一样了,这是一座重新焕发光彩的城市,在这里,到处可见生机和昂扬。如今的咸阳城就是初升的朝阳,红日已经普照天下,大王就是这托举红日的圣人啊。”
秦王听了蔡泽的话哈哈大笑,秦鱼半束头发走了进来,见蔡泽也在,微微顿了一下,考虑要不要回去重新束发衣着整齐了再出来见人。
如果只有秦王一人在,秦鱼倒是无所谓,在长辈面前,小辈总是要随意任性一些的。
秦王对秦鱼招招手,让他过来。
秦鱼顺从的在秦王身边软垫坐下,秦王拉着秦鱼的手,一脸骄傲又期许的对蔡泽道:“你方才那话说的不对,托起秦国这轮新生红日的,不是寡人,是安平君呐。”
秦鱼一头雾水,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红日?”
蔡泽心里咯噔一跳,同时又心中有数,笑道:“方才臣与大王说起,如今的咸阳城是一座重新焕发活力的城市,就像是那初升的朝阳,光芒普照世间,大王就是那托举红日的圣人。”
秦鱼笑道:“蔡相说的不错,大王统领秦国五十余载,就如那高山之上的不老青松,一直在指引我等前进的方向。对秦国的百姓们来说,大王就是我们的圣人啊。”
五十多年的统治,秦国几乎所有的百姓,都是在他的执政期间出生,然后步入死亡,而秦王,一直就是他们不变的王者,可以说,只要有秦王在,秦国百姓的主心骨就在,这一点,是谁都改变不了,也代替不了的。
蔡泽附和道:“安平君说的对极了,大王定能长乐无极,带领我等走完下一个五十年的。”
秦王摇头失笑,点着蔡泽跟秦鱼两个:“你们啊,就会说些好话逗寡人开心。寡人老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悄无声息的走喽。”
蔡
泽忙道:“大王如今圣体康泰,说这些,可是太早了些。”
秦王看看秦鱼,道:“无妨。即便寡人立时就去了,秦国有安平君在,寡人也是放心的。”
蔡泽这话接不下去了,秦鱼却是奇怪问道:“这么久了,膳食怎么还没上来?再耽搁,一会就要吃中饭了。”
秦国早就开始流行一日三餐了,只要你吃的起,想怎么吃都行。
秦王对左右道:“上膳食吧。”又对秦鱼道:“这不是想你吃口热乎的,寡人让他们等你来了再摆膳。”
秦鱼嘿嘿笑道:“还是大王疼我。”
一时间饭食上来,秦鱼实在是饿了,他给秦王和蔡泽斟了一杯茶告罪之后,开始埋头大吃起来,秦王和蔡泽则是坐在栏杆边上,一边饮茶,一边在这高楼上,闲看咸阳好风光。
在与秦王闲谈的同时,蔡泽心里却是忍不住的犯嘀咕。
以他所见,秦王已经将国事都托付给太子了,就是秦王现在立时就去了,有他辅佐,太子也能担起秦国这一摊子,方才又话里话外的将秦国托付给安平君,这是,什么意思?
还是说,秦王面上看着对安平君一如既往,实际上,对他的猜忌之心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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