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shi-)。
等笑完了,伍长继续算:“秋收后,咱们与韩人最后一战,咱们伍一共杀死了六个敌人,俘虏了十一个,这样算下来,咱们伍的每一个人,就都有二点一二个人头军功和二点二个俘虏军功。”
“将俘虏军功往人头军功上凑一凑,咱们没个人,可以获得三个人头军功,三级军功爵到手了。”
其他四个军卒都喝道:“彩!!”
三级军功爵啊,他们这里面第一次上战场的都能拿到一个簪袅爵位了,三顷良田三个宅基地到手了,更别提俘虏军功爵可以换钱财牛羊布匹农具奴隶人数等家财,等这次战争结束,只要他们不死在战场上,等他们回到自己的乡里之后,就可以凭借军功牌去乡里领取自己后半生安身立命的田地和钱财了。
不像他们的父祖,军功里只有田产和宅子,每年都要为如何缴税愁白了头发,他们如今有这俘虏军功多发的钱财牲畜奴隶,这些除了可以抵税,还能雇佣更多的闲人来帮着种地,可是比他们的父祖轻松多了,日子看得到的好过。
军卒们都非常庆幸,等他们参战的时候,国家多了一项俘虏军功做折算,让没有人头军功拿的军卒们可以蹭一蹭人头军功,让有了人头军功却没有家财的贫民能让自己快速的富裕起来。
他们正畅想等回了乡里要如何过自己的日子的时候,一直留了一分心神给外头的伍长突然精神一震:“都别说了,有人来了。”
其他军卒都整肃了脸色,迅速起身握好自己的武器,按照他们作战的阵型站好,等待伍长的发
号施令。
羊肉锅子还在咕咕的冒着味道香浓的泡,但已经吸引不了眼前人的注意力了。
伍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小竹筒,对着外头仔细看了一会,远处的小点,从一个变成两个,然后是五个,然后是十几个,等再走近一点,伍长通过这个小竹筒看清了来人的大体模样。
衣衫褴褛,赤脚扶幼,在风雪中歪歪扭扭不辨方向的往这边走来。
伍长数了数,一个有五十五个人。三十八个大人,十七个小孩。
伍长不敢轻忽,对同袍们报数,然后道:“看起来像是走投无路的韩人,但也不可轻忽,油,去报信吧。”五十五个人,人数太悬殊,不是他们五个人能拿下的。
油听令,将手里一直捏着的一个拇指大小的铁哨子放在嘴边,对着面向驻点的一个瞭望口使劲吹响。
尖锐的哨鸣声以这个小土屋为中心扩散开来,原本只有风雪的大地上眨眼间便出现了带刀的兵卒,迅速朝这个小土屋集结。
风雪的呜咽声阻断了哨鸣声让远处的队伍听到,等到伍长跟同袍们会和之后,迅速组出了一个二十人的队伍,全副武装的朝远处蹒跚的队伍跑去。
这是一群原本生活在南阳土地上的韩人百姓。
他们因为躲避秦人而携家带口的以里为单位进山躲避战乱的。
以前,这里征战,或者行军,也就是十几天,最多一两个月的功夫,他们进山躲一躲,等征战的人都走了,他们就可以出山,继续过他们的日子了。
这次也一样,他们以为秦军在南阳打完之后就会离开,但是,他们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到秋收之后,秦人也没有离开。
没有粮食没有衣物的他们,如何渡过难熬的冬天呢?
原本他们存了侥幸心理,想利用以前存下的皮毛等衣物应付寒冷,但今年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下雪之后,猎物也变少了,大人还可以硬扛,小孩子,已经冻死了好几个了。
有孩子的人家受不住了,他们虽然在山里,也是能得到一些山下的消息的,他们听说,今年在这里征战的秦人,不杀人(大雾),为了能给自己的孩子寻一线生机,他们不顾其他人的阻拦,带着自己的孩子,出山了。
谁知道半路遇上风雪,迷了路,竟然一路走到了秦军的一处驻点,不能不说,这一队韩人运气实在是好,老天爷给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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