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次都没回家过呢。
秦鱼非常想回家去看看母亲和兄嫂。
秦鱼去问秦大母要不要一起回西乡。
秦大母笑道:“秋收在即,自是要回家的。”
于是,在一个午后,秦鱼就带着十多辆车马和几十个护卫和家仆,拉成长长的队伍回乡了。
这次回乡,路上行人明显的多了许多,不只是青壮男人,还有挎着篮子的妇人和背着小背篓的孩童,她们的篮子里和背篓里都放着野花和野果,有秦鱼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也有的人篮子里放着盐袋和布帛,秦鱼猜这些应该是为他采伐木石青壮的家人。
服劳役的青壮们的报酬是五日一发,自己不能亲自去领的话,可以凭借木牌让指定的一个人去替他们取报酬,这个指定的人,一般都是妻子或者母亲,若是其他人,需要和官署签订协议,表示这个人是他的劳动合法所得者,总之,就是要尽量避免冒领和误领的情况发生,保护服劳役的青壮们的劳动所得。
秦鱼见她们的脸上表情轻松舒展的多,愁苦的少,心下放松许多,对自家大母道:“自从我做了这个栎阳令,特别担心百姓们过的没有原先的好,现在看到她们没有怨声载道,还能支持我的政令,真的非常开心。”
秦大母摸摸他的小脸,自豪笑道:“我家白鱼儿宅心仁厚,有你来治理他们,是他们的福气。”
虽然觉着自己做的还不够多,但能听到这样认可的话,秦鱼心中还是高兴不已。
进西乡的时候,西乡的乡啬夫、部佐、司空、司马以及里典们都已经在入乡的大梧桐树下等着秦鱼一行人了。
秦鱼下车和他们寒暄,将自己的老师兼礼官向圭介绍给他们,又给向圭一一介绍了西乡的这些基层官吏们。
既然有特地的介绍,这些基层官吏们就都明白了向圭的职责和地位了,都对他客气的很。
向圭是秦王特地派来给秦鱼的,虽然没有说由他来代理秦鱼的封地,但他的重要性,仍旧不言而喻,在某些时候,他是可以代替秦鱼发布命令的,其权利之大,可想而知。
不客气也不行。
寒暄过后,秦鱼表示等到他的卫队选拔出来,他会在西乡家里宴请诸位,然后就让他们都散了,和里典公孙眺一起回了蒿里的家。
家门口,秦母早就带着大兄秦川和丘嫂白露在等着了。甫一见面,秦母都没顾得上给秦大母见礼,就先把秦鱼搂在怀里亲香了一番。
她也曾想过要去都邑去看望小儿子,但秦大母和秦鱼一到都邑,就被请进王宫居住,连都邑的老宅都不能住,秦家的两个长辈,秦大母已经住进去了,总不能连秦母也住进王宫里出不来了吧?
为了避免此种境况的发生,秦母只能坐镇西乡家里。
小儿子从出生起就没离过她的眼睛,这一下子分开了三个月,秦母想他想的都憔悴了。
秦鱼好好的安慰了自家母亲一番,才是众位亲人厮见。里典在外围站着,面带微笑的看着秦家团圆,等到都进了家门,秦鱼才留下来问里典:“老师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公孙眺感慨道:“如今你已经有了自己的老师,可还能叫我老师吗?”
秦鱼笑道:“如何不能?向圭老师是大王派给我的礼官,并没有正经拜师。老师您可是我敬告天地正经拜的音律老师,如何叫不得?”
想起当年秦大母带着十条腊肉上他家要他教导秦鱼音律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可没想到,自己一个庸碌庶子,还能有做秦公子老师的一天。
公孙眺笑道:“你既要叫,我若是不敢应,倒是会让人小瞧了,也罢,我就继续担了这个名头吧。”
秦鱼:“本来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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