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不藏,那就需要把网拉起来,来为全家遮风挡雨。
姚家是利益共同体,有姻亲做维持,足够牢固,可以作为最坚固的一层网。
秦大母私心里存了要姚家顶在秦家前头的想法,即便心痛如刀割肉,她也同意仆从将蒸花露的器具拿去姚家了。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她说服了自己,但还是很肉痛啊。
好在,方子并不算全部泄露,对姚家,她愿意让步,但也仅止于此了。
除了姚家,驻扎在栎阳的老牌宗室们,她也要拉拢。一起造花露,就是一个很好的提议,他们会感兴趣的。
但是,谦逊的态
度也要拿出来,她将秦川的婚房设在西乡,既是表示并不以是王室近亲(现任老秦王得管秦大母叫一声叔母,血缘很亲的那种)倨傲的意思,也是不授人把柄的意思。
他们如今是秦氏,已经不是赵氏了。秦大母可以住在都邑府邸,这是她的权利,但秦氏宗子不行。
他是秦氏家主,这座府邸,跟他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即便他血液中,流着秦王室的血脉,还是未出五服的那种近亲。
......
入夜,秦鱼去秦川屋里看他。
秦川现在住的这间屋子,在面积上来说,是这个院子里最大的,应该是秦大父当年住的房间。
里面家具摆设陈旧古朴,黯淡无光,即便入住前已经清理打扫过了,但仍旧隐隐的泛着一股久无人住的灰尘味。
秦鱼曾建议先将这房子好好休整休整,至少通风干燥之后再入住,被秦川拒绝了,拒绝的时候秦川说的话他已经记不清了。
秦鱼觉着,自从跟姚家好女定亲之后,秦川开始在意起以前他在西乡时从不在意的出身问题。
或许,这里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间房子,更是身份的象征,他住在这里,是想以此来留住祖先早已经消逝的...尊荣?
秦川趴在床塌上,下巴枕在手臂上,正神游天外。他见秦鱼过来,先是习惯性的露出一个笑脸,然后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笑容消失,有些抱歉的看着秦鱼。
秦鱼就莫名其妙。
秦鱼去看他的脊背,脊背上一道道的红棱子已经肿胀起来了,药膏融化在伤口上,让他的脊背看着油亮油亮的,有些惨不忍睹。
秦鱼问他道:“很疼吗?”
秦川:“不是很疼。”
秦鱼跪坐在塌脚板上,说他:“大兄也太实在了,大母都要打你了,你怎么不跑?岂不听闻,小受大走,才是孝顺。现在好了,受大罪了吧?”
秦川好奇:“什么是‘小受大走’?”
秦鱼:“......就是长辈惩罚你的时候,要是轻轻的打,你就受着,要是重重的大,就赶快逃跑,否则,若是让长辈把比打坏了,就是陷长辈于不慈的境地,不是真正的孝顺。”
秦川一脸惊叹:“
鱼,你懂的好多,都是从竹简上看的吗?”
秦鱼:“...嗯,儒家教化之语。”
“哦,我还没读过儒家呢。”秦国施行的是法家,他得先学秦律。
秦川有些受打击,看秦鱼的目光,更哀怨了,还有浓浓的...歉意。
秦鱼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