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那样好几筐的花朵,也才蒸出来两瓶子,她还没稀罕够呢,一瓶子送去姚家也就罢了,给未来孙妇,应当的,自家也有面子。
但秦川这是要做什么?还没成婚呢,这就要把自家的家底搬去姚家了!
秦鱼见秦大母要翻脸,秦母脸色也不好,忙上前对秦大母道:“大母莫急,大兄定是知道厉害的,若只是给未来阿嫂一个人看,也没什么。再者,这法子我觉着有些粗糙了,应当还能改进,就是被人学了去也无妨。还有,想来姚家也不是那等贪小便宜的人家......”
秦大母拍案怒道:“这哪里是小便宜!这是一座金山!金山!”
秦鱼缩缩脖子,小声嘀咕:“就是咱家以后卖花露,也避不开姚家的。”
姚家在都邑根基深厚,他们家要是在都邑开间花露铺子,是一定避不开姚家的。
秦母气急:“那也不能连方子都露出去了,”对等候的仆从道:“你去回你们宗子,说家里正用着,空不出手来!”
“宗子”这两个字是她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秦鱼忙喝道:“等一下。”
正要回去复命的仆从闻言,忙又低头趋步回来,肩膀瑟缩着,明显是怕的很。
秦鱼不管他,对秦大母和大母道:“大兄既然已经许诺了,就不能反悔,否则,阿嫂会如何看大兄?言而无信,非君子所为,大母和阿母也不想大兄成为这样的人吧?”
最重要的是,秦大母和大母的反对,虽然是情理之中,且是极为正确的决定,但在当下这个时候,秦川正在心上人面
前挣面子的时候,绝对不能让他言而无信,说话没有威信力,在女孩子面前失了颜面。
就跟正在开屏的公孔雀一样,你咔的一下把他美丽的羽毛给剪了,你看它会不会记恨你一辈子?
秦鱼怕一个弄不好会伤害到秦川这个年纪少年的自尊心,这样的伤害,很可能会伴随他一辈子。秦鱼不想这样。
即便这花露对他来说,真的很舍不得。
秦鱼蒸出这花露来,可不是只管自家用的,他是想以此发发财的。从春天的桃花,到冬天的梅花,从田野间的驱蚊草,到山林间的松柏,万物都可以蒸,都可以烤,甚至能以此做出各种熏香和护肤品。
他甚至畅想,这样独家的好物,说不定还能打通六国的某些关隘呢?用一下贿赂、离间计啥的......
咳,他是打了千金难求的主意的。
这下好了,白露好女还没过门呢,秦川就随口送上了,幸亏白露是肯定要嫁回秦家的,否则,秦鱼真的要哭了。
秦鱼把他的顾虑跟秦大母和秦母说了,见两人脸皮有不同程度的扭曲,又安慰道:“您也说了,未来阿嫂是个懂事知礼的,其中关窍,她应当能想到的。”
毕竟,这也是她以后自己家的发财利器,她若是真有嫁到秦家的觉悟,应该会有避嫌的。
秦大母抚着胸口顺气道:“但愿如此!”
说罢,就摆摆手让人去带着仆从去取蒸馏花露的器具,眼不见为净。
秦鱼忙跟出去,叮嘱仆从,道:“你寻个时机,提醒一下大兄,可别太实在了,一丁点都不藏私的全给露出去了。”
其实蒸馏这东西,靠的是冷热交替凝结成露的原理,说难吧,非常简单,但要说简单,也不尽然。
比如,若不是冷水,冷的不到一定的温度,是蒸不出花露的。
这其中关窍,希望秦川能懂得保留一二吧。
要不说,聪明人在某些方面,都是相通的。
姚家这边,白露叫来侍女给她收集花瓣,不只落到树下的,就连树上正开着的花朵,都被她薅下来不少。
秦川忙劝她少薅一些,一朵花就是一个桃子,她要是薅秃了,秋天可就结不出那么多的桃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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