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昭道:“这是男人应当做的事情,毕竟就算和离,母亲也?带不走?孩子?。为人父弄得跟先生一样,着实可笑了些。”
雪奴怔了怔,咯咯笑道:“九娘说得是,不过大郎能做到这般,的确是难得。”
谭昭昭点头附和,抿了一口酒,惆怅浮上心头。
她?究竟是去还是留的事情,迄今都?未定下来。张九龄见她?心情不大好,新年在即,就未多?提此事。
雪奴沉吟了下,道:“我的行囊已经收拾妥当,铺子?里的事情也?安排好了。待过了初五就出发。”
谭昭昭问道:“你可要?去公主府拜年?”
雪奴摇头,道:“不去了,侍女曾告诉我,公主忙碌,不要?擅自上门?。正好,要?是公主真召见了我,就凭着我这点心机,一眼就被看穿了。”
居上位者,除非真正昏庸愚蠢,看底下人的反应,不说一清二楚,至少也?能看个七七八八。
以?太平公主的聪慧,雪奴一紧张,她?就能察觉到不对劲。
谭昭昭道:“这也?好,过年正是走?亲访友的时候,你出门?也?不打眼。”
雪奴迟疑了下,问道:“九娘,你呢?”
谭昭昭摇摇头,道:“我不清楚,小胖墩肯定是送走?,我还没能下决定。”
雪奴望着她?,突然?笑了起来,道:“九娘,我这两日看到张大郎如何待你,我能理解你的想法。要?是这世上有这般一个男子?,如此爱重我,我就是替他去死都?在所?不惜。”
谭昭昭瞬间楞在了那里,雪奴的话,让她?突然?就做出了决断。
她?相信,张九龄能替她?当刀剑,真在危险的时候,她?估计也?会不假思索如此做。
但她?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他替她?挡刀箭,她?成了拖累,会永远鄙夷自己。
谭昭昭微笑道;“哪有那般严重,不过,我估最后还是会离开。并非全为了小胖墩,留在长安也?无用,真遇到兵杀来,还要?劳烦他去替我挡,最后真成了累赘。”
雪奴顿时欣喜起来,长长舒了口气,道:“真真好,九娘,你与小胖墩与我一起前去,我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说罢,雪奴不好意思起来,慌忙解释道:“大郎是男子?,他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雪奴与她?的关系,自然?比张九龄亲近,她?情急之下,想到的便是谭昭昭这个最亲近之人。
谭昭昭抿嘴笑,道:“我懂,你无需解释。”
雪奴释然?而笑,道:“你这边只?带些贴身衣衫,在洛阳我有宅邸,钱,什么都?不缺。”
谭昭昭欣然?应了,道:“反正我去了洛阳,就靠着你了。”
雪奴双眼情不自禁湿润,她?努力张开笑脸,问道:“九娘,你可知道,我多?年没能这么热闹一起过年了?我只?是个侍妾,被人赶出来没名没分的侍妾,没有娘家亲人,还是胡姬商户,在世人眼里,是最最低贱,最最不吉之人。逢年过节时,以?前我都?在酒庐铺子?里过,那里不那么冷清,我也?能安慰自己,我不算孤寂。可是,看到长安城的家家户户都?在欢聚,我的心呐,比这下雪天还要?冰凉。千家万户透出的灯火,皆与我何干。”
岂止是大唐,在后世还有些地?方?,出嫁的女儿不能在过年时回?娘家,离异女更不许参加兄弟姐妹的婚宴,说是不吉。
谭昭昭想到了大娘子?嫁人的事情,心中很是歉疚,道:“雪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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