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昭昭要笑?”
“大郎不准我?笑了吗?”
张九龄吸气,道:“我?自是愿见到昭昭笑,能笑一辈子,永不会伤心难过。可是昭昭的笑,不怀好意,故意要看我?出糗。”
谭昭昭不大明?白,诧异地问道:“大郎为何?这般在乎?”
张九龄沉默了一会,道:“我?亦不清楚,每次见到昭昭,还是会如以前那般,总是有期待,忐忑,悸动不安。”
时光并不会带走爱,激情亦不会消失,退却,变成了涓涓流水般绵长。
“昭昭说陪着我?,我?不知有多高兴。知己难寻,我?却寻到了。昭昭能懂得我?,理解我?,支持我?,很是难得。若换作以前,昭昭估计会选择留在长安,如今的昭昭,与以前不同了。”
谭昭昭怔楞住,她当时的回答,是下?意识,遵从内心的本能想法,从未想过其他。
张九龄聪慧敏锐,他察觉到了她自己都不曾体会到的不同,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也悄然在变化。
比如会耐着性子去安抚卢氏,会更多考虑到张二郎他们的事情。夫妻夫妻,他们已经成亲,这是他必须面对的责任,她亦该面对。
他们眼下?不过是一对普通寻常的夫妻,并不像是长安的公主贵夫人,如武氏那般,亲事中间夹杂着各种?权势斗争,夫妻同床异梦,道不尽的无可奈何?。
究竟何?时开始改变,谭昭昭并不清楚。
兴许,在日复一日的相?处里,在琐碎的家长里短里,在他奔赴长安,韶州,浈昌,一次次接她归家里。
张九龄道:“昭昭,既能得你信任,我?定不会辜负你。”
谭昭昭浑身?松弛,不知不觉打了个呵欠,含糊着道:“我?知道啊。”
张九龄得了她的回应,忍不住笑了,亲着她的眼角,柔声道:“昭昭累了就睡吧,明?早无需早起,我?陪着你。谁都不敢说三道四,有我?呢。”
他们当然敢指责谭昭昭,却不敢指责张九龄。
听到张九龄要陪着她,谭昭昭放心地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醒来?时外面太阳已经升上了半空,窗棂卷起,满室铺满了细碎的日光。
张九龄坐在窗棂边,手捧书卷正在苦读,小胖墩腰上搭着薄锦被,小肚皮起伏着,在呼呼大睡。
听到动静,张九龄转头看来?,小声问道:“昭昭醒了?”
谭昭昭点头,伸了个懒腰,抬起下?巴朝小胖墩指去,问道:“他怎地睡了?”
张九龄瞥了小胖墩一眼,放下?书卷走过来?,拿了衣衫递给她:“先前与四郎他们打了一架,打输了,哭着回来?告状,我?哄了他许久,方将他哄睡着了。”
几人在一起经常起口角,一会打闹,一会和?好,谭昭昭见怪不怪,问道:“什么时辰了,家中可有来?客人?”
张九龄道:“刚过午时初,先前千山来?回禀,说是舅舅舅母他们来?了,阿娘在招呼。我?叮嘱了千山,让他已经去与舅舅舅母赔了不是,待到晚间再敬酒赔罪。舅舅听说我?昨日方归,知晓我?累着了,让我?先歇好,顾着身?子要紧。”
有张九龄顶在前面,卢舅舅他们当然不会怪罪,万般都说好。
谭昭昭穿好衣衫,道:“我?去洗漱,等下?用?过午饭,我?就去正院找阿家,给舅母见礼,安排晚饭。”
张九龄温柔地道:“有劳昭昭,这段时日昭昭要辛苦了。”
谭昭昭做出战斗的姿势,朝张九龄挥舞着胳膊,斗志昂然,引得他哈哈大笑。
小胖墩被吵醒,哼唧着一骨碌坐起身?,朝她张开双臂,撒娇喊道:“阿娘,我?要阿娘。”
再辛苦,都没带一个只要睁眼,就从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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