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食点心,啊哟了声:“还有小鱼干,这个下酒最好不过,还有甜酒酿,真是会享受!”
莲娘在一旁递上干净酒盏,谭昭昭取了过来,倒了一盏葡萄酒,随手递给了戚宜芬:“你尝尝,要是吃不习惯,不要勉强自己,吃甜酒酿就是。”
戚宜芬忙双手接过酒盏,酒盏是琉璃盏,晶莹剔透,映着紫红的葡萄酒,泛着美丽又?贵气的光泽,她?全身僵直起?来,生怕弄碎,太过贵重,她?赔不起?。
张大娘子拉着她?的手臂,热情地道:“七娘快过来坐,这酒是雪奴拿来的,在韶州府可吃不到这般好的酒,定不能错过了。”
戚宜芬被拉着坐下来,张大娘子安顿好她?,正要坐下时,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案几上的酒盏,琉璃杯掉在地上,清脆一声,碎成了两半。
戚宜芬惊呼一声,紧张得脸都发白了,赶紧俯身要去捡。
谭昭昭忙道:“七娘,别?动!”
戚宜芬的手停顿在半空,一动不敢动了。
谭昭昭道:“小心割伤了手,眉豆,你去拿笤帚来,清扫干净。”
张大娘子也吓了一跳,酒醒了大半,她?知道琉璃盏的贵重,道:“嫂嫂,对不住,我会拿钱出来赔你。”
谭昭昭白了她?一眼,道:“让开让开,别?踩着了。”
冯氏与雪奴两人满不在乎,招呼莲娘一起?,将?案几挪了个位置:“那边由她?们去打?扫,我们到这边来吃。”
张大娘子见谭昭昭满不在乎,一颗心落了回去,挽着她?的手臂,歉意地道:“嫂嫂,真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谭昭昭笑?道:“你又?不是小胖墩,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快去坐吧,七娘与阿娘雪奴不熟悉,你多陪着些。”
张大娘子便去陪着戚宜芬吃酒说话了,雪奴本就八面玲珑,没几句话,就让戚宜芬的拘谨消除大半。
冯氏见状,找了个借口与谭昭昭进屋,问道:“卢氏可还在发疯?”
谭昭昭听得想笑?,说了他们去见卢氏的事情:“我让大郎陪着她?去散步了。”
冯氏怔了下,道:“这个法子好,有什?么事,两人私下里说,母子之间也没那么多的顾虑。卢氏糊涂归糊涂,她?胆子小,忘性大归大,当时总能听得进去,总能消停一阵。倒是苦了九娘。”
谭昭昭笑?道:“我能如何呢,一天天这样下去总不行,都看在大郎的面子上,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冯氏心疼不已,道:“嫁人了就这般,等熬出头就好了。卢氏就是不懂得好歹,我还嫉妒他呢,儿女成群,大郎有出息,还丧了夫,不知多自在!”
谭昭昭赶紧安抚道:“阿娘也不易,阿爹那边,你不要理会他就是。阿爹就是偶尔糊涂,大事上还是拧得清,阿娘多想开些。”
冯氏呵呵笑?,道:“我想得开,想得开得很,你阿爹说家中事情多,让我留在家中莫要来,我呸,他可管不着!我到了大余,可不是为了好生躲断清闲,痛快吃酒玩乐!对了,你将?那个七娘带来,是为了何意?”
谭昭昭无奈地道:“她?早就出了孝期,以后如何,总该有个打?算。我瞧着阿家那样,唉,这件事要交给大郎,大郎本就不耐烦这些,最后还是得我去管。”
以前的那些过往,到了今日,谭昭昭已经彻底当做了过往云烟,她?有娘家,有钱,有雪奴这般的密友,无论?戚宜芬会如何,她?都不会真正放在心上。
戚宜芬依附张家而活,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同为女性,谭昭昭做不出刻薄之事,尽可能帮着她?好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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