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章中进士之后,起初在国子监任四门博士,即做着修书的差使。后来他得了张说?举荐,去?了丽正?殿修书,后升为太常少卿。
张说?被流放,贺知章虽牵连不深,却没了依仗,如今颇为失意。
张九龄柔声说?好,“辛苦昭昭,一切都有劳昭昭了。”
外面天已经彻底暗下来,谭昭昭哎呀一声,前去?抱起酒坛,催促道:“大郎,我们得快些走,不然得关坊门了。”
张九龄转头四望,拉住了谭昭昭,将她手上的酒坛放下,道:“昭昭别急,我去?坊主那里?拿了令可,晚些也没事。我看过了皇历,明朝一切皆宜,正?好搬家入宅。”
谭昭昭兴奋地道:“好啊好啊,那酒就留下,明朝搬了家,正?好拿来庆贺。”
张九龄笑着说?好,两人出了门,雪花已经下得密密,估计一夜之后,长安便会银霜素裹。
翌日晨钟响起,谭昭昭迫不及待爬起来,前去?窗棂处朝外张望,眼前一片白。
谭昭昭转过身,朝慵懒着在穿衣衫的张九龄招呼:“大郎,外面的雪好厚,你快来看!”
张九龄拿了披袄过来,裹住谭昭昭,顺道搂着了她的腰,同她一起看出去?,道:“长安一夜白了头。”
谭昭昭兴奋不已,道:“快快快,快收拾洗漱,搬家!吉时?呢,可有看好吉时??”
张九龄失笑,宽慰她道:“阿满与千山他们已经去?准备了,昭昭别急。”
下雪的长安,能搬进温暖舒适的家,谭昭昭哪冷静得下来。从出了都亭驿,嘴从未合拢过。
街上车水马龙,长安城的权贵与平民百姓,都倾巢而出,赶着出来赏雪。
长安的笔直宽敞长街,被雪覆盖住,洒扫之后,地上很?快又覆上了一层。
穿着高齿木屐的行?人,也不怕冷,手上揣着手炉,或者抱着一束梅花,在雪地里?欢快走动,留下剔剔达达的响声,与马骡驴子的蹄声交相辉映。
一番礼仪祭祀之后,谭昭昭进了屋。熏笼里?徐徐散发着青木香气,丝履踩在地毡上,柔软且悄无声息。
谭昭昭快活地在屋内奔走,张九龄也不阻拦,宠溺笑着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到了夜间,雪花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廊檐下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照得四下温暖而宁静。
庭院里?的梅花开了,冷香幽幽,丝丝缕缕扑入鼻尖。
谭昭昭也不怕冷。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琉璃盏,在廊檐下的木地板上席地而坐。
张九龄陪着谭昭昭吃了一整天的酒,此刻玉面泛红,他笑个?不停,去?采了几朵梅花,簪在了谭昭昭的发间。
谭昭昭抬手取下梅花,扔进了酒里?,笑嘻嘻道:“梅花葡萄酒!”
不管谭昭昭做什么,张九龄都道好。他此刻感到从骨子里?,呼吸里?,愉悦汩汩在往外冒。悠然上前,陪着谭昭昭一起坐下,拉开大氅,把?她一并包裹进去?。
谭昭昭举起杯,大喊道:“敬长安!”
张九龄随着她同举杯,朗声道:“敬长安,敬昭昭!”
谭昭昭将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侧身过来,主动亲吻了上去?。
张九龄热情?回应,手上的琉璃盏,滚落在一旁,他打横抱起她走进屋,两人一同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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