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走几步路,来正院请个安,这才是为人媳妇之道啊!”
无论她们说什么,谭昭昭只管应是,多加一句赔不是,以不变应万变。
小卢氏眼珠转了转,语重心长地道:“如今你连晨昏定省都没功夫,一人着实太忙了些。你们成了亲,迟早得生养孩子,等到那时,你就更加没功夫了。大郎身边总得要人伺候,你娘家母亲应当在出嫁前已经告诉过你,早些选好人,在你不方便时,好伺候大郎。”
这是要替张九龄选侍妾了啊!
在眼下这个时代,除了公主贵人们能张扬恣意,“看尽长安花”乃是风流雅事,男子身边有侍妾实属寻常。
谭昭昭不是公主贵人娘子,她管不着张九龄纳不纳侍妾。
同样,卢氏估计也不管不着。
既然管不着的事情,谭昭昭就不给自己平添烦恼了,只端出恭敬的姿态,一一道是。
见到谭昭昭态度好,卢氏脸色终于缓和些,唤徐媪拿了两包药来,道:“这是调理身子,生儿子的良方,你拿回去服用。切记要忌口,别贪图口舌之欲,多吃些长胖点,才有利于生养。”
谭昭昭心道马上接过药,感激地道:“有劳阿家费心了,我这就回去煎药服用。”
卢氏本还想说什么,她满腹的话,对着谭昭昭软绵绵的模样,一时都想不起来了。
谭昭昭顺利离开回到院子,将药交给迎上来的眉豆,道:“拿去灶房煎了,记得了,这是阿家给我药,让灶房仔细小心些。”
眉豆接过药,先前她还在见谭昭昭生龙活虎舞剑,怎地这般快就吃上药了,不由得惊奇地道:“九娘病了?”
谭昭昭笑了下,道:“你只管去就是。”
眉豆见谭昭昭面色如常,先拿着药去了灶房。
没多时,眉豆端着药进了屋,道:“九娘,药煎好了。”
谭昭昭斜倚在软囊上剥莲子吃,闻言头也不抬地道:“倒到净房后的水渠里去。”
眉豆愣了下,她似懂非懂,端起药去倒了。
谭昭昭道:“过一阵将碗送回灶房去,就说我全部吃得一滴不剩。吃过药嘴里发苦,没甚胃口,不过阿家的吩咐莫敢忘,中午的饭食......唔,就要一碗清爽些的冷淘,一只白面炊饼,一碗杏酪。”
眉豆机灵,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偷笑出声。
没甚胃口还要吃三碗,要是胃口好那还了得!
冷淘爽口,白面炊饼蘸了杏酪,吃起来松软甜滋滋。
谭昭昭吃完饭,满足地躺在胡床上,没多时枕着软囊沉入了香甜的梦乡。
睡醒之后,谭昭昭唤来眉豆,抚着肚子,五官皱成了一团,痛苦地呻.吟:“眉豆,你去阿家院子禀报一声,就说我吃了药,肚子痛得很,无法前去给阿家请安了。”
眉豆被吓住了,惊慌地道:“九娘你可还好,婢子这就去给九娘请郎中。”
谭昭昭偷笑,她的演技还真不错,能瞒过贴身相伴的眉豆,其余比如徐媪等人,肯定没问题了。
“快去吧。”谭昭昭朝眉豆挤了挤眼。
眉豆反应过来,松了口气,哭笑不得道:“九娘真是吓死婢子了。”
“九娘放心,婢子会传好话,只说九娘吃了药,睡醒之后就腹痛如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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