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会活过来的。”
肖喻闻言看向明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孩子看事情的角度越来越阳光,肯定是他这个小舅舅的功劳,他真是个厉害的人儿啊,他在心里自恋了一把,推着明河来到小码头。
以往热闹的小码头,今日人特别多,其中有不少人头发蓬乱,衣衫破烂,面黄肌瘦的。
“小舅舅,好多人啊。”明河道。
“嗯。”肖喻一想到张五之前说的,宁州收成不好,他向刘婆询问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
“是宁州过来讨饭的啊!”刘婆是个好心的,偷偷塞给一个妇人两个鸡蛋,然后对肖喻道:“咱们都是穷人,救济不了多少,偷偷给一点,别让其他灾民看到,不然都冲咱要,咱就没得吃了。”
肖喻偷偷给了几个孩子几个包子,然后如往常一样卖光了包子,第二天再来的时候,看到杨九冲着一群灾民破口大骂,他不解地问:“刘婆,发生什么事情了?”
“有人偷东西。”刘婆道。
“啊?”肖喻和明河一起惊讶。
刘婆道:“你生意好,上午就走回家了,不知道昨日下午的事儿,昨日下午啊,这儿又来了不少灾民,他们饿极了,偷根麻花,顺个萝卜,揪串糖葫芦的,昨日好多小商贩被偷。”
“今日杨九被偷了?”
“是啊,偷了好几个包子,没找到是谁偷的,还把盖包子的小被子弄的脏兮兮的,他正骂着呢。”刘婆看向肖喻道:“注意你们的包子。”
不待肖喻有所反应,明河一个转身,小身子死死抱住竹筐,坚定地维护着包子。
刘婆见状一愣,旋即笑了起来:“这下别人偷不了了。”
之前听张五说时,肖喻以为会有零零散散的灾民来讨饭,没想到这么多,他道:“刘婆,这么多人受灾,上头不管一管吗?”
“知道才能管呀,又没人知道。”
也是。
挂王男主登基之前,大靖不但边关乱,内部也不算安定,青石镇是因为风调雨顺、土地肥沃又在紫塘运河边,所以和其他相似的城郡一般富庶,自然也成了灾民争相投靠的地方。
唉。
他力量实在有限,实在帮不了什么,恰在这时候看到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瘦瘦小小的,扶着一个瘦骨嶙峋又不住咳嗽的老妇人,可怜的紧。
他看旁边没有其他灾民,忙从竹筐里拿出四个包子。
“小舅舅,你干什么?”明河问。
“我送几个包子给他们吃。”肖喻道。
明河从架子车上跳下来,待到小舅舅拿了四个包子之外,他重新抱住竹筐。
肖喻将四个包子递给老妇人:“拿着吃吧。”
“谢谢,谢谢。”老妇人来不及看肖喻,慌忙接过来,自己都顾不上吃,赶紧给小孩子一个:“蛋子,快吃,快吃。”
蛋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明河被他们的样子吓了一跳,喊:“小舅舅。”
肖喻走到明河跟前。
“小舅舅,他们好饿呀。”明河皱着小眉头道。
“奶奶,你也吃。”蛋子见老妇人没吃,赶紧说一句。
“不用管奶奶,蛋子吃。”看着蛋子一个包子下肚,老妇人像是心安了一样,抬眼看向明河和肖喻时,整个人身上有一种锤炼多年的庄严感,与她这一吸的模样格格不入,道:“谢谢两位郎君。”
“不必客气。”肖喻想说些什么话,可他也不知道这一老一小的前路如何,心里不免唏嘘。
蛋子闻声抬头看一眼,旋即一愣。
“蛋子怎么了?”老妇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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