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都很安静,想来还是在意沈渡津提的那嘴沈慧。
沈渡津有些后悔,可沈慧无法到场是种遗憾,他也无法做到让沈慧在这场仪式里全无存在感。
一顿饭吃得无声无息。
临走时,沈渡津还是将她送到了宿舍楼下。她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快速地转过身朝沈渡津扑过来,冲力之大差点连沈渡津都没站稳。
“哥……”她将脸埋进沈渡津怀里,声音闷闷的。
沈渡津想起了小时候的沈俞。
很久以前的事了,沈俞刚学会走路那会儿养成个不好的习惯——走路外八字。
这对之后的骨骼肌肉生长发育有一定的影响,他那会儿得了空就拎着沈俞来到家楼下的空地上,用粉笔划出两条直线,让沈俞踩着他画的直线练习,想让她把这陋习纠正过来。
其实应该是没有科学依据的,不过那时候的他也不太懂这些,想当然地就这么做了。
小孩儿哪懂什么是良苦用心,累了就朝沈渡津撒娇,像只树袋熊一样挂上来,臂力大得惊人,两条短腿还在他身上蹬来蹬去。
腿力也大得惊人,也不知道为什么站不稳。
这是她那会儿撒娇时惯用的动作。这个习惯消失在他被齐德带走的那一年。
现在又突然重现了,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沈俞长大了,腿已经长到不能再双脚离地地挂在他身上。
他被搂得紧,沈渡津跟着本能顺了顺她的头发。
“对不起。”
沈俞在跟他说,对不起。
沈渡津的动作顿住了,随即鼻头一阵酸涌。
他一个人承受得太久,努力不让那些悲伤的情感影响到沈俞。
他本以为可以自己消化的。
可沈俞终于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哪怕只是一点点,都足以打开缺口让情绪崩泄而出。
可是不能这样。
他忍住了,又恢复如常。
“怎么又哭了?刚才不是跟你说好了吗,今天要高兴。”
“我高兴,”沈俞用力在他怀里点头,“很高兴。”
他深呼出一口气,扶住沈俞肩膀将人拉起来。
“好好上课复习,我等你放寒假。”
互相都不道破,可他们都知道“放寒假”是什么意思。
……
***
高三的寒假普遍延迟小半个月放,提前小半个月开学。所以沈俞真正意义上只有十八天假期。
据说这还算七中历届高三以来最长的假期了。
沈俞回家那天,沈渡津也搬回了他租的那套房子。
年当然是回家过,那是他和沈俞真正意义上的家。
盛闵行不太在意,权当给他放个长假,还定下十天后的大年初一一起吃饭。
也是这同一天里,盛闵行终于知道当时那兄妹俩打的哑谜是指什么。
年底不管哪行哪业都是最忙碌的时候,年前十天,盛闵行却待在家里。
却并不是偷懒,只因为那几天极端天气。
三十年一遇的寒潮袭击云城,新闻里反复播报着让市民注意极端天气减少出行。
沈渡津收拾着为数不多的行李,打算趁着雪变小的间隙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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