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那扇即将关闭的门:“这就不用关门了吧?”
一切都收拾好,盛闵行拉着人出了门。
出了居民楼大门口,风像刀子似的刮得人脸生疼。
盛闵行总算想起少了什么。
他说:“我没找到你的外套,我的你凑合穿穿吧。”
沈渡津不接。
盛闵行直接将那件深黑色的毛呢大衣甩到他身上:“你家肯定没有,当初搬到我那儿的时候你好像就将所有外套带过去了。”
他无法反驳,因为事实的确如此,他只得接受。
上了车,盛闵行将车开出好一段路,这不是回盛家的路,也不是去夜幸的路,更不是……去殡仪馆的路。
沈渡津不解:“你带我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又补充道,“你会喜欢的。”
沈渡津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盛闵行的车不知有什么魔力,坐久了竟然让人昏昏欲睡。快到终点的时候他已然进入梦乡。
车子稳稳停下,他睡得浅,盛闵行尽力控制住刹车的动静还是将他吵醒。
“到了?”他含糊不清地问。
“到了,下车吧。”盛闵行下了车,又到他那侧将门打开。
沈渡津:“这是哪里?”
眼前像是一片农庄,生态极其优良,一阵风吹过都夹杂着泥土的味道。
太久没接触外界环境,他小小地打了个寒战。
“走吧。”盛闵行没正面回答,只是主动牵住他的手往前带。他又是轻轻挣动一下,挣不开就算了,只当他是又牵错了地方。
盛闵行手是温热的,明明外套不在身上却像天然就能产生更多的热量御寒,沈渡津触上去只觉得是碰到了炭火。
一路上见到不少工人,大多见到盛闵行就恭敬地打招呼问好,沈渡津猜测这里应该是盛闵行名下的某处资产,而不是随便的一个农庄。
“还有多远?”时间一久,他手被盛闵行抓得很温暖,甚至掌心微微沁出热汗。
“快了。”盛闵行依旧抓着他的手不放。
他们走到一家农舍前,这看起来只是很普通的一间屋子,隐隐还传来一阵狗叫声。
不知是不是他听觉出了问题,他总觉得这狗叫莫名熟悉。
尚未回想起来,他们只是站在门口还没进去,一条庞大肥硕的东西像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般撞了过来,与沈渡津结结实实撞了满怀,然后将他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惊吓更多于惊喜。
他看着那颗放在自己身上乱拱的黄棕色脑袋有些失神。
“lulu?”他试探着叫了一声,有些不敢认。
lulu朝着他“汪”了一声。
狗的情绪是显而易见的。她很高兴,绕着地上的沈渡津蹦蹦跳跳,尾巴也用力地四处甩着,打在沈渡津身上有些微微刺痛。
盛闵行终于从一旁走过来,拉起还坐在地上被lulu绕圈的沈渡津。
“狗鼻子是很灵敏的,在你发现她之前她可能已经发现你了。”
沈渡津:“你从哪里找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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